“公子!”
池邊蹲著的小九一見蕭何出來,連忙迎了上去。
“走吧小九。”
蕭何一邊伸手招呼著小九,一邊對應清作揖道:“今日突然來訪實屬冒昧,還望應公子不要介意。”
應清笑著點了點頭:“無妨,你我也算是同門師兄弟,若是不急著離京,這幾天倒不妨多來走動走動。”
“此話當真?”
蕭何還未答話,小九倒像是對松雀府起了什麼興趣,聽應清這麼說,急切的問道。
應清與蕭何皆是一愣,不明白小九這麼迫切的一問從何而來。
小九見兩位公子都不解的看著自己,不好意思的笑著撓了撓腦袋:“小九……小九就是看公子這池子裡有不少鯉魚,看上去肥碩的很,想著……想著若是能烤上一兩條……定是很好吃的……”
說到最後,小九見蕭何的臉都快綠了,不知自己說錯了什麼,聲音卻是越來越小,恨不得把話咽回肚子裡去。
蕭何苦瓜似的臉上眉頭擰得像個繩結,小九啊小九,公子我不是剛帶你吃過烤雞麼?你……你怎麼這一轉身惦記上人家池子裡的鯉魚了?
應清看著小九這般可愛,也是喜歡的緊,笑著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頂:“好,明日你來,我烤給你吃。”
蕭何撫著胸口,差點沒噴出一口血來。噎了好半天,才拉著小九憋出一句話來:“天色已晚,我們……就不打擾了。”
說著,便拉著小九轉身邁開步去。
誰知剛一轉身,蕭何卻忽覺一陣暈眩,腳下一個不穩險些跌倒。
應清快步上前將他扶住,右手已是順勢搭在了他的脈上。
只這一瞬,蕭何便收回了手,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微微笑道:“許是這些天趕路有些累了,不礙事的。”
說完,便帶著小九匆匆離去。
應清看著兩人背影,回憶起剛才搭脈所探,一時間竟有些恍惚。
這脈象……似是體內有什麼餘毒?
可若是中毒,豈是這麼一瞬就能恢復如初的?
難道……是剛剛時間太短,自己所判有失?
應清微微搖了搖頭,多思無益,若是日後還有機會相見,到時再細細詢問吧。
“他們走了?”秦桑見應清回到書房,輕聲問著。
“嗯。”應清應了一聲,轉身將門闔上,回到案几邊坐下。
想起剛才秦桑對蕭何說的話,應請轉頭問道:“你方才說,他今日在擂臺之上有意退讓?”
秦桑點了點頭,認真的說:“本來空手過招,我與他勝負未分,後來兵器之戰,他最後一擊有意讓我將他手中鐵扇挑落,這才敗給了我。”
“哦?”應清聞言倒是一笑:“你怎麼知道,他是有意為之?”
秦桑不滿的皺了皺眉,往杯中添了些茶水:“他那破綻露的,除了圍觀的百姓看不出來,別說是我,就是衛大人應當也看出了他是刻意相讓。”
“嗯?”
應清微微一愣:“怎麼?今日衛嵐也去了?”
秦桑鬱悶的點了點頭,喝了口茶說:“好巧不巧,衛大人前腳剛叫我去看臺稍坐,他便上了臺來。先是與我打出一個平手,再又刻意相讓。若是有心之人,說不定此刻都要以為他是我故意安排上擂臺的了。”
應清見秦桑在意的竟然是這個,不以為意的笑了笑說:“那你倒是不用擔心了,衛大人閱人無數,洞若觀火,你們幾個回合下來,他怕是心中對你們二人的水平早就有了定數,是不是演出來的戲路,他不會分不清。”
秦桑見應清這麼說,也是稍稍安心了一些,應清卻忽然正了神色,看著秦桑問道:“衛大人見了你,可有說些什麼?”
秦桑抬眼想了想,搖了搖頭:“他倒是未說什麼特別的,只是說什麼自古英雄出少年,不枉聖上京中設擂云云。”
應清微微點了點頭,像是鬆了口氣。
“怎麼了?”秦桑見他這般表現,不知他方才是在擔心什麼。
應清卻沒有回答,又是接著問道:“那,衛大人的神情,可有什麼不對?”
秦桑被問的一愣,對應清這麼問顯得十分疑惑:“他為何要神情不對?”
應清抿了一下嘴唇,垂眼靜了片刻,抬頭看著秦桑,神情中有一絲憂慮:“你可記得當年在山中時,有次師父看著你,愣神了許久,而後若有所思的說,你的樣貌,像極了前朝的一位故人?”
秦桑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