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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殿試兵法,深析敗績

麼眼下的情形,倒是“奇兵制勝”的好局面。

恆王看秦桑久久未能作答,心中也不免有些疑惑。他當然知道自己這題出得刁鑽,就連他自己都未曾想過怎樣才算是正確答案,這秦桑,也不過十幾歲的年紀,恐怕連戰場都未曾上過,這麼看來,確實是為難了些。

“秦公子可有什麼對策?”恆王出言問道,心中已是想好,若秦桑說不出對策,便另出一題替代。畢竟如今朝中實在無人可堪此任,就這麼折損一人,恆王也不願如此。

“回稟陛下,”秦桑端正抱拳道:“草民心中的確已有答案,但這答案,卻未必會是陛下想要聽到的。若是言語中有什麼冒犯之處,恐惹得陛下龍顏不悅,草民心中甚為惶恐。”

恆王微微一怔,他沒想到秦桑竟會如此答覆。但很快,他便輕輕一笑,抬手道:“但說無妨。”

秦桑見恆王神色並未有什麼變化,便垂首而立,站在那沙盤之側,看著沙盤中擺出的一線谷地形,緩緩說道:“一線谷之所以得名,是因為此谷乃是兩山間極窄的一處峽谷,甚至都算不上是峽谷,只能勉強稱作一條縫隙。”

眾人聽著秦桑的陳述,紛紛搖頭輕笑。這些東西,即便是軍中隨便拉來一小卒也不會不知,何況沙盤仿照的地形如此精細,就是看,也看出來了。

站在不遠處的衛嵐此時卻沒有嘲笑,他淡淡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只靜靜的聽著。

秦桑沒有去管周圍的動靜,只自顧自的說道:“自古以來,低山峽谷便是兵法中常見的設伏之處,除此之外,山林,空寨,深溝,野丘,也常常被用作埋伏。”

秦桑說完這些,周圍交頭接耳之聲已是更勝。衛嵐依然就那麼站著看著,不發一言,似是在等她更深一步,甚至當秦桑的目光看向他時,還微微朝她點了點頭。

一旁的二皇子魯子越卻沒有那麼沉得住氣,他聽著周圍的交頭接耳,見眾人都已沒了耐性,便上前一步,戲謔說道:“秦公子,你方才所說的這些淺薄之談,只要是稍稍看過兩本兵書之人,就不會一無所知。如此糊弄殿試考題,是否也太過兒戲了一些?”

秦桑見他出言,也不急著申辯,禮數週全的作揖說道:“二皇子莫要心急,草民並無半分糊弄之意,我說的這些的確都是兵家常識。”

“既然如此,不如請公子還是快些步入正題,也好讓我等見識一下你的高見。”魯子越嘴角帶著一抹冷笑,催促道。

秦桑微微一笑,轉身朝向恆王,恭敬道:“陛下明鑑,草民方才所說,沒有一句是多餘的。”

未等恆王出聲,秦桑便轉過身去,對著二皇子和一眾官員接著說道:“草民之所以要說出這些淺薄的常識,就是因為這些道理,連朝中未曾參軍的文臣都明白,難道宋將軍身經百戰,還會不知?”

眾人聞言已是一愣,還未及細想,秦桑便接著說道:“宋將軍之所以會率軍出城,並非因為他不知這些兵家常理。若是在平時,他當然早就可以看出,一線谷,是絕佳的伏兵之地,斷然不會貿然前去,踏入圈套。但是,他偏偏在渝州就這樣做了,為何?”

大殿之上安靜了下來,百官們不再竊竊私語,他們看著眼前的秦桑,都開始豎起耳朵認真聽了起來。

“因為他不是不知,而是不捨。”

秦桑看著眼前的百官,背手從他們面前慢慢走過:“在渝州一戰之前,秦川已經接連丟失十五座城池,而這十五座,都是宋將軍奮力苦守卻沒能守成的。到了渝州一戰,連允故作敗兵之態率軍倉皇而逃,這對宋將軍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他終於打了一次勝仗。而他之前敗績連連的罪魁禍首是誰?連允。”

秦桑看著眾人的目光,喘了一口氣,接著說道:“諸位可以試想,此時,連允的敗軍就在眼前,若是能夠斬殺連允,便能一雪前恥。這樣的機會,宋將軍要,還是不要?”

“他當然會要。”不等眾人反應,秦桑便無比堅定的說。

“他甚至未及考慮,這是不是一個圈套,他只知道,這是千載難逢的一次機會。於是他幾乎毫未猶豫,便選擇了開城出兵追剿。也正因此,踏入了連允在一線谷中設下的圈套,中了埋伏,失了渝州!”

說完這些,秦桑重新回到了沙盤之前,指著沙盤說道:“無論當日宋將軍進入的是不是這一線谷,結果都只會是一樣。這無關乎一線谷是何等險要,也無關乎渝州城城防是否堅實,在當時的情況下,即便面前是萬丈深淵,宋將軍也未必就會遲疑分毫。”

說罷,秦桑轉向恆王,正色道:“所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