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
秋戈見大家都有了安置,也滿意的點了點頭:“晚間我與小九都吃了些乾糧,都是我從城中帶出來的,一會拿一點給兩位將軍,你們將就吃些,今晚就早些歇息吧。”
說完,她便向小九招了招手,帶他到裡間,又拿出了一些肉乾和饃餅,放在了蕭何和秦桑的面前。
擺好這些後,她便與兩人打了個招呼,將裡間的屋門闔上,去抄寫她的書卷去了。
秦桑看著秋戈把屋門關上,一瞬間,這外間就只剩下了自己和蕭何兩人,還是覺得有些彆扭,她也沒再多說,捻起案几上的乾糧就低頭吃了起來。
因為有著懶食之症,她對吃的東西一向沒有什麼興趣,此時故作認真的吃起東西,不過只是不想呆呆的坐在那,所以給自己找點事做罷了。
蕭何看她這般樣子,倒是覺得有幾分意思,湊到她身旁手肘戳了戳她:“哎,哎。”
秦桑不說話,往旁邊挪了挪。
蕭何一笑,又順著往她那邊靠了靠,彎下身子向她看去:“怎麼?生氣了?”
秦桑只顧吃著,又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就這麼沉默著,一句話也不說。
“我看你這吃得挺香,也不像有懶食之症的樣子啊。”蕭何見她又吃又喝,絲毫沒有停頓,不禁搖頭苦笑道。
秦桑呢,她之所以不說話,是因為不知道說什麼。至於生氣,那倒真是談不上。
她的確沒什麼好生氣的,自打篤定要進入軍中,便早已料想到有諸多不便,別說是與男子們同出一室,就是哪天軍中有兵士受了傷脫了衣服讓她上藥,她也不會推脫分毫。
只是,以往所有的尷尬都有師兄在身邊幫著化解,而今日,卻是隻有自己面對了。
蕭何見她依然是面無表情,轉了轉眼睛想了想,又笑著開口道:“你就不想知道,那尋音閣有什麼妙處?”
秦桑一聽,這倒真是自己好奇的,剛才秋戈在此,她也不知道此中關鍵,不好隨便就問。現在秋戈不在,若是能打聽出些什麼,倒也是不錯的。
於是她便不再繃著,轉臉看向蕭何:“你要說便說,用不著吊我胃口。”
蕭何看她終於有了反應,想著她果然還是對此有幾分好奇的,便也趁著她這好奇心作祟,將這尋音閣的故事說給了她聽。
其實,蕭何也從未去過尋音閣,他之所以知道這麼個地方,是早些時候雲遊各處的時候,聽到的傳言。
人們說,祁水城中有個叫尋音閣的地方,那裡原本是一個樂坊,裡頭的樂師都是技藝超群的樂理高人。後來,那樂坊坊主因為欠債太多,將樂坊賣給了一個姓秋的男人。
聽說那位秋先生懂些五行命理,先前在四處雲遊,皆是給人算命測姻緣,到了祁水,買下了尋音閣,便在那裡繼續做起了算命的老本行。
剛開始,人們都不解為何他不購置一處屋宅,偏要買下尋音閣。後來才知道,秋先生雖是位算命先生,也不是誰都給算的。聽聞尋他算命需得先買他家曲譜,找出曲譜中的錯漏之處。若是找全了,便可找他算命。
人們起初都覺得他十分荒唐,想收錢,直接叫人真金白銀的給報酬就是了,何必如此大費周章?可後來,算過命的那些人才知道,原來他那曲譜中,已是暗藏玄機。
秦桑聽到這裡,已是專注起來:“什麼玄機?”
蕭何見她這般感興趣,也不弔著,便繼續說了下去:“尋音閣中的曲譜,都是秋先生親自譜寫,他在人未來之前就已將曲譜寫好,賣給來人。而那曲譜,其實寫的就是此人一生的命數,所謂的錯漏之處,便是命中劫難。”
秦桑一聽,皺了皺眉。她原本是不信這些鬼神玄妙之說的,但後來聽說過祖師爺的事情之後,她也不得不信了幾分。可是,聽著蕭何說的這些,還是覺得十分縹緲玄乎。
“將人的命數,寫在曲譜當中,再讓他們自己找劫難?”秦桑不解道。
蕭何笑著看向秦桑:“是不是覺得很難理解?”
秦桑點了點頭,一邊思索著一邊問道:“既然是這樣,買了曲譜不就好了,為何還要找他算呢?”
蕭何苦笑著搖了搖頭:“你當那曲譜是這麼好懂的麼,這就像是去廟裡求了籤,若是無人解籤,你還是不會知道這籤是什麼意思。”
秦桑聽著他說,卻更覺得奇怪:“那照你這麼說,還不如就直接告訴人家你命數如何,該如何避災避難不就好了?”
“非也非也,”蕭何聽著秦桑的話,倒是認真的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