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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何沒有理他,直接走到案几邊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水,不緊不慢的低頭喝了兩口。
木十六見他這副反應,往他對面一坐,皺眉質問道:“你可是故意想放他們回去?”
蕭何放下杯盞,苦笑搖頭道:“你啊,就是心急。”
他抬起頭來,回看向木十六挑眉道:“你忘了在秦川的時候,他們是如何戲弄你和連允的?”
木十六一聽,先是一愣,接著狠狠瞪了他一眼別過頭去:“哼,他們那幾個卑鄙小人,不敢與我們正面相抗,總想些奸計來使壞,可惡至極!”
蕭何聞言,微微笑了笑:“那不就行了?兵不厭詐,你怎麼知道他們不是故意撤兵引我們去攻?你要知道,此時越九霄還在秦川軍中,若是他們在滕山又弄出個九霄盛宴來,你吃得消麼?”
木十六一聽“九霄盛宴”四個字,頓時遲疑了一下,想起那一夜在山中踏進九霄盛宴時的情形,心中仍有餘悸。
蕭何見他這般反應,又繼續詰問道:“再說了,渝州一戰你也忘了麼?宋闊是怎麼被你們活捉的?還不是你們故作敗兵才把他引到了一線谷去中了埋伏?難道連允會用的計策,他們就不會麼?”
木十六被這一連串的質問逼得啞口無言,好半天才深吸了口氣,眨了眨眼,看向蕭何試探道:“所以,你是因為怕他們有埋伏才下令不追的?”
蕭何勾起嘴角笑了笑,也不回答他的問題,反倒是戲謔道:“你這個榆木腦袋,連允帶著你一起打仗,怕也是費了不少心力吧?”
木十六一聽他這擠兌,舔了舔嘴唇,又撓了撓腮,噎了半晌才翻了個白眼訕訕道:“好端端的笑話我做什麼,我要是有你們那七竅玲瓏心,還能到現在還給你打下手麼?”蕭何一聽,他倒是實在的很,也覺得有些好笑,便伸手給他倒了杯茶遞到他面前,寬慰道:“兵法道,歸師勿掩,窮寇莫追,他們現如今既然駐兵柴陽,又不會插翅飛了去,待我們探查清楚這一路上的形勢
,直接一路攻到柴陽不是更穩妥?”
木十六想了想,的確是這麼個道理,想想自己剛才的質問,也有些不好意思,訕訕笑了笑,點了點頭。
【柴陽城】
回去的速度比來時要快上很多,一來這條路已經走過一遍,不必再停下來對照地圖,二來唯恐後有追兵,秦桑與應清也時時督促大軍加快速度。
好在,南淵確實沒有跟上來,看來蕭何的確沒有下令追襲。
提前回城來報的人已經將曲昌戰況告訴了朱奉安,所以大軍剛接近城門,他就已經將城門敞開,迎接他們回來。
剛一入城下馬,倪鏡就怒不可遏的破口大罵道:“背信棄義的小人!枉我當時還敬佩他的身手!現在看來,他與那木十六在酒泉一戰根本就是逢場作戲!木十六當然會讓他贏!”秦桑聽著他這怒罵,心中很不是滋味,她當然知道蕭何在那時並不是做戲,他與木十六的那場對戰,是實打實的過招。畢竟,自己在擂臺上也才勉強與他打成平手,若不是他最後相讓,誰輸誰贏還真未可
知。但是此時,她又無法為蕭何分辯什麼,縱使他有再多隱情,他是葉闌的兒子是事實,他為南淵領兵也已成定局。整個秦川,除了秦桑這幾個知道內情的人,都已是將他看作了南淵一早就安插到秦川的細作
。
應清翻身下馬,淡淡回應道:“此時罵他又有何用?你又能拿他如何?”
倪鏡依舊喘著粗氣,沒好氣的看了看秦桑與應清冷哼道:“虧你們二人在陛下面前還為他分辯,此時還有什麼好說?還想替他說好話麼!”
秦桑本就因為曲昌一戰有些憋悶,此時聽見木十六這樣的質問,並未出言,只冷冷盯著他,一動不動。
倪鏡看著她那冰冷的眼神,也忽然有些心虛,覺得自己似乎過火了些,緩緩低下頭去,抱拳低聲道:“末將……末將失言了。”
秦桑看他這副樣子,也懶得再多說什麼,嘆了口氣,將手中韁繩遞給一旁的兵士,便轉身往他們在柴陽暫住的府宅行去。
應清看她走遠,輕輕拍了拍倪鏡的肩膀:“我知道你心中憋屈,但這份怒氣,還是留到戰場上再用吧。打了這麼一場白費力氣的仗,不好受的,可不止你一個人。”
說完,他便繞過倪鏡身邊,也往秦桑那個方向行去。
倪鏡抬頭看了看應清,也知道他所言無錯,默默嘆了口氣。
自打他們領兵開始,在秦川境內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