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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闌微微勾了勾嘴角,自信答道:“此前允兒來信說,已是確定秦川軍中那位名為蕭辭的將軍就是蕭何。為逼蕭何回谷,老臣令允兒將我龍盤谷奇毒塗於箭上,而那毒,除老臣之外無人能解。”
齊王聞言一喜,眼中放光道:“那也就是說,他此番必死無疑?”
葉闌點了點頭,卻也未將話說的那麼滿:“不出意外,他活不到下月。”
齊王露出一絲笑意,緩緩點了點頭,過了片刻,卻又擔憂道:“可……蕭何還在秦川,秦川若是令蕭何繼任那主帥,豈不一樣麻煩?”
葉闌似是早就料到了齊王會這樣問,胸有成竹的抬起頭來,眼中露出一抹精光:“此事老臣也早有打算,他若是敢領這主帥之職,老臣就能讓整個秦川都容不下他。”
剛才聽完木十六的一番話,葉闌心中已是將一切都細細盤算了一番。
此次永壽一戰,南淵失了連允,而那本欲用來對付蕭何的毒箭卻射中了秦川主將秦桑,那也就是說,秦川的損失其實不比南淵小。
他也並非沒有想到,秦川能用之人其實還有蕭何,但他幾乎是立即便有了對策。
若是他故意給蕭何寫一封信,信中稱讚蕭何在秦川的作為,把秦川主將中箭一事“歸功”於他,再讓這封信被秦川“意外”截獲,那麼看到信的人,便會以為蕭何是南淵派去的細作。
到時,蕭何別說是繼任主將,就連性命能不能保住,都要看他的造化。
【秦川都城平津】
數日奔波之後,應清終於帶著秦桑回到了京城,朝中早已接到戰報,知道他們攻下了永壽,也知道秦桑在此次戰役中身受重傷。
無論是真心還是假意,朝中百官紛紛到松雀府想要探望這位“三殿下”,卻悉數被應清拒之門外。
他讓倪鏡去宮中回稟恆王,秦桑身中劇毒,需在府中靜養數日,由他來調製解藥,不便接待任何訪客。
恆王知曉後,即刻下令任何人不得去松雀府中驚擾。
陳妃知道秦桑中毒之事,日日懸心,卻又不能表現得太過明顯,只得在蘭芷殿中早晚跪拜,燒香祈福。
應清在府中細細翻看了所有祖傳藥籍,其中都沒有關於龍鉤草和風涎草的記載,只在祖父陸成淵的一本殘破的手記中找到了一些抑制或是減緩奇毒發作的方法。
其中有一種名為“刺血”,用於抑制“行跡可見之毒”,即是指專門用來應對那種能從身體外部看見毒性擴散的毒種。
這種方法不難,只是將針尖沾上一些清熱解毒的藥汁,順著病人身上顯現出的“毒跡”下針放血,雖無法根治奇毒,卻可以減緩毒性蔓延。
秋戈陪在秦桑榻邊,眼看著應清一寸一寸的為秦桑下針放血,緊緊皺眉咬著嘴唇,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
行針之後,應清將帕子與銀針放到一旁,搭上了秦桑的手脈。
秋戈轉頭看了一眼一旁帕上滿是擦拭下來的接近黑色的血液,又回過頭靜靜等了應清許久,才輕聲問道:“可行麼?”
應清收回手,輕輕點了點頭:“僅憑脈象來看,似是有效。”
但他頓了一頓,又有些擔憂的說道:“此法雖是可行,卻不可多用。桑兒一直昏迷,幾乎無法進食,之前拔箭也已是失了不少血,如今她本就氣虛血虧,實在經不起一直用此法來抑制毒性。”
秋戈聞言,由喜轉悲,緩緩沉重點了點頭。
她看著秦桑那張毫無血色的臉,蒼白的嘴唇,微微嘆了口氣。
應清叮囑秋戈及時為她換藥後,便行出了屋門。秋戈跪坐在榻邊為秦桑解衣換藥,藥換好後,她一邊用溫水擦拭著秦桑的手臂,一邊眼中含淚,口中喃喃道:“姐姐,你我同樣年歲,我雖無母親照拂,卻一直有爹和爺爺在身邊陪伴,也算是度過了一個無
憂無慮的童年。而你自小就遭逢家中變故,在鳳岐山中苦學十年,又一路策馬征戰,好不容易擊退敵軍,大勝而歸。你可千萬……千萬要醒過來,往後,是你該過好日子的時候了。”
她隔著帕子,感覺到秦桑的手指彷彿微微勾了勾,低頭挪開帕子定睛往她手上看去時,卻又再不見絲毫動靜。
她深深嘆了口氣,也不知方才是不是自己感覺錯了,重新抬起頭看向秦桑的臉頰:“姐姐,你若是聽得見秋戈的話,無論如何……無論如何一定要醒過來……”
【秦川承王府】
“這可真是天助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