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喝水嗎?”她這麼說著,從口袋裡摸出一塊隨身攜帶的巧克力,放到他手心,“然後,蟹肉罐頭先用巧克力代替,可以嗎……?”
太宰君他,是很溫柔的人。
明明受傷的人是他,可他卻還在顧及她的感受。
但這樣,她反而更心疼了。
如果她——
“不知道這邊有沒有蟹肉罐頭。”卯崎慄這麼說完,便打算去給太宰倒水。
然而太宰沒有給出任何一種回答,而是反問她,“慄小姐的東西收拾好了?”
太宰的問題讓卯崎慄停下腳步。
“誒?”
對上她瑩潤的、隱隱還含著些水意的雙眸,太宰移開視線,“我大概能猜到啦,但我暫時還沒有加入港口afia的打算哦。”他說著,很是苦惱地重重嘆氣,“只是不想痛苦地死掉而已。”
卯崎慄不自覺地握緊拳,“如果有需要我——”
太宰卻沒讓她把話說完,“慄小姐現在這樣就好。”他強調著,對她重複第二遍,“現在這樣就好。”
——她可以不用勉強自己的。
“……嗯。”
卯崎慄的手鬆開又握緊。
可是,比起可能會傷害到其他人,或者讓自己痛苦……她更希望,她喜歡的人們能夠好好的。
森鷗外走進病房的時候, 卯崎慄已經平復了情緒,神色看起來與平日裡無二。因此森鷗外並沒有過多地在意她——他也知道,小姑娘所有情緒都會在看見太宰之後得到安撫, 所以用不著他操心。
“太宰君。”
跟在森鷗外身後的愛麗絲倒是一進門就衝向了卯崎慄, “阿兔——”她一把抱住自己的小夥伴,嘀嘀咕咕地跟她說話。
太宰懶洋洋地撩眸看向森鷗外, 先發制人, “森先生說什麼來著,‘沒有危險’?”他身上只有件單薄的白襯衫,整個人裹在病房潔白的被單裡, 越發襯得他瘦弱無助, “可是我現在手好疼,頭也好痛,脖子和臉也都疼。”
“肚子也——”
扒著卯崎慄的愛麗絲眨眨眼睛,替太宰作總結:“……聽起來好痛哦。”
“這麼多地方都傷到了嗎……?”卯崎慄完全不知道,除去手和脖子, 太宰還傷到了別的地方。他剛剛也沒主動提。
也是, 他掛在一邊的那件黑色外套上不僅有幾處破損,還幾乎沾滿塵土,看著就很狼狽。
森鷗外也沒料到會發生這樣的意外:“……這件事確實是我預估錯誤。”這麼說著, 他微微彎眸, 面上浮現出柔和的笑來,“所以晚上特地讓食堂用你喜歡的蟹肉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