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誒?”卯崎慄很是敏銳地察覺了森鷗外這話背後的意思,她快速瞥太宰一眼,又對上森鷗外深雪青色的雙眸,“那太宰君呢?”
森鷗外神色不變,像是提早準備過回答似的,順暢地答道:“太宰君的房間要遠一點點,不過也就在首領辦公室隔壁,幾步路就到了。”
“這樣啊。”卯崎慄在心中預估著距離——不是在另外幾幢樓真的太好了,她之前有去過位於首領辦公室之後的房間,還留著大概的印象。
發覺太宰的房間跟他們的房間相隔不遠,至少比在小診所時近上一些後,卯崎慄飄忽的思緒又落到某件事上:“啊,不過太宰君,晚上洗澡要怎麼辦?”
“是哦,骨折的手不能碰水吧?”愛麗絲拿右手手指搭在下巴上,做出思考的模樣來。
森鷗外一臉欣慰:“啊,小愛麗絲居然——”
“這種事我也是知道的啦!林太郎大笨蛋!”
卯崎慄的聲音混在森鷗外和愛麗絲的交談聲中,抵達太宰耳邊,“需要我……”
只是她的提議還未完全說出口,就被太宰拒絕了:“我簡單擦一下就好。”
緊隨其後的是森鷗外。
“不然我——”
太宰木著眸子,重複方才的話:“簡單擦一下就好。”
“嗯——”愛麗絲小大人似的閉著眼睛,誇張地點點頭,“阿兔和林太郎,都被狠狠拒絕了呢。”
被狠狠拒絕的兩人同時嘆氣:“……”
卯崎慄還是有些不放心——她從未見太宰受過這麼重的傷,總有些不安,“但是……”她說著頓住了,到底還是沒再說別的,怕太宰嫌自己煩人,“如果有需要幫忙的,一定要說哦……?”
“嗯。”太宰吊著手臂,散漫地盯著電梯角落裡的暗紋發呆。
儘管是去頂樓,可電梯的速度還算快,幾乎是四人話音剛落,電梯便發出“叮”的輕響,在所有人面前開啟。
電梯門後,鋪著卯崎慄曾經見過的,長長的紅地毯。紅地毯朝深邃且黑暗的走廊延伸,這份黑暗好似深不見底,好像……沿著這條路一直走下去,就能抵達三途川一般。
頂樓是屬於首領的樓層,現如今的首領是森鷗外,可這裡的氛圍……似乎跟去年,卯崎慄最後一次來這邊時沒有任何差別。
卯崎慄不自覺地攥緊裙襬,下意識地掃了一眼在她身側的太宰,彷彿在從他身上汲取勇氣。
森鷗外率先朝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