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
「救命,u穿暗色系的衣服也好可愛……」
「要不是怕嚇到她, 我真的想衝上去跟她說她好可愛……」
「但是她不知所措的樣子肯定也會很可愛w」
「和平時白色藍色系的衣服是不一樣的感覺!」
「嗚嗚她好可愛……」
「只有我覺得,她這件裙子跟d平時穿的那身很配嗎?」
「他們這是大晚上的要去約會?」
「d最近好像很忙誒,這是終於抽出時間了嗎?」
「對,不過前幾天他是不是接u回來來著?我記得那天u穿得也超可愛!」
「那天是踩著飯點回來的吧,今天就說不準了……」
「要不要猜猜他們幾點回來?我是自願加班的jpg」
「我猜九點!」
「其實他們……可以直接在外過夜,不回來的,咳……」
「你……」
「骯髒的大人!」
……
……
眼見著聊天內容有
跑偏的趨勢,太宰指尖一滑,面不改色地將群關閉。
……他真的只是好奇而已。
古話不假,好奇心害死貓。
卯崎慄坐在一旁,一直悄悄打量著太宰的神色,見他面色有幾分不對勁,不由得出聲喊他,“太宰君……?”
他怎麼露出那種表情來?就好像……被人不小心踩到尾巴,驟然炸毛的貓咪一樣。
“嗯?”
太宰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回望她。他扭頭看人時,神色在一秒內迴歸平靜,看不出半點兒不對。
就好像,剛剛那一瞬,只是她的錯覺而已。
卯崎慄奇怪地歪歪腦袋,也沒有多想。
應該是光線太暗,她看錯了吧。
她哪裡知道,太宰險些被關於他們兩人的黃色廢料糊了一臉,剛剛能保持尋常語氣跟她對話已經很不錯了。
任誰都不能在這種場合下鎮定自若吧?
更何況正值青春期的少年,還處在容易躁動的時候。
這種正常的生理反應,饒是太宰也不能倖免。
在卯崎慄收回目光後,太宰在心中鬆了口氣,視線不自覺地便飄到她身上。
接吻。
她會害羞得想跑吧。
幢幢燈影之下,少年白玉似的耳尖泛著一股漂亮的微紅。
-
轎車在一條小巷的巷口前停下。
太宰調整好心態,先行下車,拉開卯崎慄那邊的車門,帶她往巷子裡走。
現在約莫是晚上七點左右,巷子裡還算不得暗,可卯崎慄卻試探般伸手,牽住了太宰的衣角。
她沒太用力,只是輕輕地牽著,若不是太宰的注意一直放在她身上,可能會將這微小的力道漏去。
太宰的腳步沒停,步子卻邁得比方才要慢上些許,“慄小姐在緊張嗎?”
“……那倒沒有。”
她就只是想……抓著他而已。
卯崎慄小心地捏緊手中的衣角,儘可能不會扯到太宰——畢竟她之前就把人的外套扯下來過,“太宰君的朋友,肯定也會是很好相處的人。”
提到這一點,太宰就哼哼著開始控訴,“安吾一開始說話可犀利了。”他略微偏過頭,瞅卯崎慄一眼,“我差點就被他的話傷到了哦。”
太宰這麼說著,在p酒吧門前站定。他推開門,紳士地讓卯崎慄先進去。
“誒……?”卯崎慄被太宰的話吸引了注意,沒有多看便鬆手,先行走進門內,“是毒舌型別的人嗎?”
太宰在卯崎慄身後輕輕掩上門,帶她往樓梯下走。
卯崎慄一面打量向下延伸的樓梯,一面聽太宰繼續說:“嗯——好像單純用‘毒舌’這個詞,也沒辦法很好地形容他……”
太宰的話才說到一半,便有陌生男音平靜地插入對話:
“太宰君,在背後說人壞話,可不是一個好習慣。”
此時,這截樓梯也被兩人走到盡頭。
身著一身淺灰色西裝的青年坐在吧檯前,側過身看向他們。他戴著一副圓框眼鏡,看起來像是哪裡出身的學者。只是現如今,這位“學者”身前正擺著一杯懸浮著巨大冰球的玻璃酒杯。看杯中酒液的高度,他應當才剛來不久。
“安吾!”太宰興沖沖地喊出青年的名字,三步並作兩步蹦到對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