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慄小姐。”太宰抬手撫上卯崎慄臉頰,直直望向她晴藍的眸子,近乎殘忍地告訴她:“接下來一段時間,我……”
她知道的。她都明白。
因此她徑直打斷他的話,主動替他說出欺騙自己的謊言,彷彿是在藉此說服自己,“……我就當,太宰君在出一個不會出危險的任務,只是暫時聯絡不上人。”
“要好好保護自己,那麼討厭疼,記得儘可能少受傷。
“要好好吃飯睡覺,對自己的胃好一點。
“……每天都開心。”
卯崎慄斷斷續續地說著這樣的話,嗓音愈發顫抖哽咽,眼前也愈發模糊。此時此刻,她只看得見太宰朦朧的影子。
她抬起手,倔強地擦掉眼淚,將腦袋埋進太宰懷裡,遮掩自己的脆弱。
她不該哭的。
這種示弱,讓她覺得自己很卑鄙。
明明應下他求婚的是她,選擇留下的人也是她。
她現在在哭給誰看啊。
眼淚起不到任何作用。
“……”
太宰沉默著擁緊她,說不出任何話:什麼樣的承諾都是蒼白無力的,除非他留下,或是帶她走。
卯崎慄抵在太宰胸口,悶悶地問他,“能不能,當做沒看見。”
她不希望他回想起這一天時,自己最後留給他的,是一張滿是淚水與不捨的臉。
太宰依然沒有說話。無論是對不起也好,亦或是讓她等他的話也罷。他聽著她帶有明顯哭腔的聲音,感受著她竭盡全力控制,卻仍然止不住的顫抖,最後將選擇權全權交給她。
“慄小姐,別為任何人改變,做自己就好。”
他這話既是囑咐,又是祝福。他的掌心落在她發頂,輕柔且珍視地撫摸她頭髮。
卯崎慄恍然驚覺,太宰以前也對她說過類似的話,“她現在這樣就好”。所以她沒有刻意去改變自己,僅僅是由著性子,做自己覺得該做的事,一直做她自己。
太宰君,似乎是希望她能繼續這樣,沒什麼煩惱地過下去。
可是,即便再欺騙自己,她也知道,他是離開,而並非去執行任務。
他們斷絕聯絡是為他好,也是為她好。
她澀然應下,儘量不讓眼眶中的淚水流出來。
所以……他今天突然向她求婚,也是有著給她一個念想,讓她自己做決定的意思。
沒有人再說話。
他們僅是無言地相擁,珍惜所剩無幾的相處時光。
卯崎慄小口小口地嗅著太宰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