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的兔子嗎?
這段時間,太宰也不是第一次被森鷗外拿這種防賊似的眼神看了。
森鷗外這眼神無非是在問他,是不是要去找卯崎慄。
太宰將夾在手邊的書抽出來,一言不發地對森鷗外晃晃,顯然懶得開口跟他解釋。
雖然他確實有藉著借書還書的名義,去見見卯崎慄的念頭,可森鷗外總這麼防著他……也不是個辦法啊。
瞅見太宰手裡的書,森鷗外一目十行地看完眼前的檔案,緊接著換上下一份,嘴裡喊道:“小愛麗絲——”
“不要!”
坐在一旁的愛麗絲迅速拒絕。一開始她還想看些好戲,可後來她發現,森鷗外用來用去都是那麼幾招。除去他自己上以外,無非就是喊她去跟著太宰,看人家有沒有去卯崎慄房間。
這也太無趣了!
說好的不干涉呢?
愛麗絲拒絕讓森鷗外陷入沉默。他拿他們沒辦法似的揮揮手,示意太宰快點走,眼不見心不煩地繼續處理手頭的檔案。
總之,到最後,妥協的總是森鷗外。他大概是在不爽,太宰在他眼皮子底下拐跑卯崎慄的事,所以罕見地透露出了一些……屬於老父親的不甘願和不服輸。
與之類似的場合還有很多,但不管怎麼說,森鷗外從來沒有說過,他反對他們在一起。
總而言之,卯崎慄和太宰的關係,也算是在監護人面前過了明路。不管是太宰去找她,還是她去找太宰,都不再需要像以往那樣找藉口,或者是偷偷摸摸地進行。
只是有一點……他們的監護人,似乎很看不慣他們兩人的親密行為。
就好比白色情人節當天,太宰來接卯崎慄去他公寓時……
“喂——喂——我還在這裡哦?”森鷗外盯著兩人相牽的手,單手托腮,木著眸子出聲道。
太宰偏過頭,分給森鷗外一個眼神,嗓音散漫又平靜,“既然森先生已經知道了,那就沒關係吧。”
“……”森鷗外被他這話懟得一噎,沉默半晌後,才嘆著氣囑咐道:“不要在外面過夜哦。”
他對太宰放心,卻又沒那麼放心——年輕人的自制力能好到哪裡去?
令人意外的是,聽見森鷗外這話,先有反應的反倒是卯崎慄。
她小聲地“啊”了一聲,隨即便拿有些猶豫的眼神瞅他,“不可以……在外面過夜嗎?”
光是聽她這話,森鷗外便能猜出她是個什麼心思,更別說……
“那個,我和太宰君,什麼、什麼都不會做的。”
卯崎慄話說到一半,險些咬了舌頭,就連臉都紅了大半,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欲蓋彌彰的味道。
太宰則安撫般捏捏她的手,想讓她冷靜一些。
森鷗外有些好笑又有些無奈,視線飄過她和太宰牽著的手,心中飄過一句“女大不中留”。
但話說回來,阿兔她……好像從很久以前開始,就是這樣了。她的心偏得很明顯,是完完全全追著那個小兔崽子跑的,可他卻到現在才發現。
說到底,還是他對她關心不足。
儘管本來,他也只是想利用她,但……
森鷗外再度嘆息一聲,一再妥協,“我還是那句話。”說到這裡,他眉頭一挑,語氣嚴肅,“記得戴套,就算物件是太宰君也一樣。”
“!”
卯崎慄的臉騰地紅了,連帶著她裸露的耳尖,以及白皙的脖頸,都染上一絲窘迫的紅——她這反應甚至比當時,森鷗外單獨跟她說這話時還要大。
還不待太宰開口說些什麼,她便心虛地移開視線,拽過太宰轉身就跑,“都、都說了我和太宰君不會……!”
“我出門了!”
“啊,慄小姐……”
少年少女落下的聲音消散在首領辦公室之中,森鷗外放下託在下巴處的手,面上浮現出無可奈何的笑容。
年輕……真好啊。
卯崎慄牽著太宰跑出首領辦公室,
直至跑進電梯才停下腳步。
氣勢洶洶地按下向下的按鈕後,她到底還是在意太宰的反應。於是她撩起眸子,小心地瞥他一眼, 卻引來他一聲不帶任何惡意的輕笑。
她本來又羞又惱, 可不知為何,聽見太宰的笑聲, 盤踞在心頭那股氣就散了, 也沒忍住跟他一起笑出來。
太宰眉眼間皆是溫和鬆快的笑意。似乎在她面前時,他總是這樣柔軟的,半點兒都看不出, 他其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