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像是咬,刺激得她迷迷糊糊的,愣是沒能止住脫口而出的低吟。
太宰深知,自己方才那個這個力道,怕是留了痕跡。他注視著眼下紅了大片的肌膚,沉著眸子,難得放縱自己。
“頭髮遮著,看不出來的。”他這麼輕聲哄她,儘可能讓視線不飄向她泛紅、卻透著一股青澀誘人氣息的脖頸。
他們很早便相識,他也極早便習慣了她的存在,習慣被她依賴、被她所喜愛,所以真要說……他對她,還是有那麼幾分佔有慾的。
卯崎慄感受得到,太宰偏燙的唇覆在她頸側,溼漉漉的,叫人心癢。
留下一連串曖昧的水痕後,他又洩憤似的輕咬她耳垂,像是沒被好好滿足,又像是有所不甘——但再過顯眼的,他確實是不能做了。
太宰嗅著她髮間洗髮水的暗香,哼哼著蹭她,攬在她腰間的手不自覺加了幾分力道。
卯崎慄抬眸看他,雙眸中水色澹澹,彷彿他說什麼,她都會應下。
身體緊密貼合,叫他青澀的衝動無處遁形。可他到底還是忍著,不願意再深入那幾分,哪怕彼此都忍得煎熬難耐。
難受的是他們自己,可不願鬆手,拉開些距離的,也是他們自己。
就這麼互相抱著歇了一會兒後,卯崎慄才從數十分鐘前的混亂中回過神來。她有些心不在焉地想起太宰拆開,卻沒碰的巧克力,驟然反應過來……
他似乎是刻意的。
因為……如果吃了巧克力,他就會不方便像剛剛那樣,黏黏糊糊地在她身上親親蹭蹭。
……那個力道,絕對留吻痕了。
太宰也不知在想什麼。他在稍微緩過來後,便就著抱住卯崎慄的姿勢,伸手去夠他放在桌上的巧克力。
只見他將拆了個口子的包裝紙遞到嘴邊
,靈巧地將半塊螃蟹巧克力叼起,抿在唇間,便再沒了動作。
卯崎慄對上他泛著碎光的鳶眸,也不知是被蠱惑了還是如何,主動湊到他唇邊,去咬另一半巧克力。
——這分明是他故意丟擲的餌。坦坦蕩蕩,她卻無法不被誘惑。
巧克力因高溫而融化在兩人唇齒之間,這麼一整塊巧克力,就這麼被他們分食。
太宰探出舌尖,將卯崎慄唇上沾到的巧克力醬舔去,又難得直白地注視著她的雙眼,眼神專注且繾綣,“……甜甜的。”
他這話說得又輕又軟,恍若輕巧微風的絮語。
卯崎慄抿唇,避開他的視線,總感覺他好像……在跟自己調情。
太宰君他……是在說巧克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