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送到卯崎慄嘴邊,而並非放到她盤子裡。
“慄小姐,啊——”
卯崎慄張嘴,順從地讓太宰將吃食送入他口中。
她是吃順心了,可太宰卻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
他嘟起嘴哼哼兩聲,快速瞥她一眼,“怎麼不‘啊’?”
卯崎慄噗嗤一笑,雙肩一顫一顫的,有被他眼下這副裝模作樣的生氣模樣可愛到。
見她笑得開心,太宰端起啤酒喝下一口,好似在給自己做什麼心理建設。
清涼的酒液下肚後,他認認真真地對上她視線,耳尖不知何時泛起一股通透惹眼的微紅,“我做好準備了,所以……”他吸了一小口氣,“之後,不會讓慄小姐一個人。”
“橫濱去東京也很方便,電車只要一個多小時,週末我可以去找慄小姐。
“平時……雖然那麼頻繁地翹班我也會不好意思,但相信國木田君會理解的!”
說到最後,太宰的語氣由原本的嚴肅拘謹轉為活潑俏皮,顯而易見地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國木田獨步的頭痛之上。
可卯崎慄這會兒卻想到泉鏡花和谷崎直美曾經對她說過的話,不由得便有些好笑。
“雖然太宰先生總是翹班,但不知道為什麼,委託人委託的事,總能在去找他的路上解決……”
“敦之前,也說過類似的話。”
所以大多數時候,就算太宰翹班,發生的事也都在他的計算之
內。
一邊來東京看她,一邊解決在橫濱的事件,對他來說大概也不難?
總之這件事已經說開,之後他要是再做出什麼讓她傷心的舉動……她就直接去辦離婚手續。
雖然……
“國木田先生,是全偵探社裡最累的人吧?”
太宰敏銳地越過這句話,察覺到了卯崎慄真實的危險想法。他抿抿唇,端起啤酒罐啜了一口酒液,好叫冰涼的酒液能完全浸潤他的唇。
對於卯崎慄,他有個應對方案簡單又直白,見效也快。
最重要的是……屢試不爽。
太宰探出舌尖,將唇上沾染的酒液稍稍舔去一些。
果不其然,說完那句話後便默不作聲吃小菜的卯崎慄頓了頓,眼神不自覺便往他身上飄。
可面對太宰這張臉,又有誰能把持得住?
許是因為酒精作祟,太宰平日裡顏色偏淺的唇多出一抹水潤的紅意,就像是……剛和她接完吻那般溼潤。
偏生他的唇抿成一線,不帶半分惑人的笑意,平白無故地便多添上幾分禁慾感,看得人口乾舌燥的。
在太宰再度舉起啤酒罐的下一秒,卯崎慄動了。
還未被人完全嚥下的金黃酒液漸漸染上兩個人的體溫,一點點消失在他們唇舌之間,不知誰吞得更多一些。
被人勾著接了個麥子味兒的吻,卯崎慄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怪她,怪她太吃他這張臉。頂著這張臉,他勾勾手她就跟著走了。
……說起來,初遇那會兒她會給他兔子糖果,也完全是因為覺得他好看……屬於是從小時候起就栽了。
回憶著記憶中臉頰帶著一絲嬰兒肥,眼睛比現在要大上許多,五官精緻小巧,長著一張粉雕玉琢小臉的小朋友……卯崎慄長長地撥出一口氣。
拜託,那可是幼年太宰誒,小小一隻的奶糰子,就算冷著張臭臉,也沒有人會不喜歡!
在心中感嘆完後, 卯崎慄剋制住自己的想法,免得之後太宰又藉此給她下套。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各自喝完兩罐冰啤酒, 再將矮桌上的小菜一掃而空。
對他們來說, 啤酒的度數不高,喝兩罐也不會醉人, 就連微醺的醉意都少有。
吃得肚皮渾圓後, 太宰很是自覺地起身,去收拾兩人用完的碗筷,兌現他在車上對卯崎慄說過的承諾——他負責洗碗。
而卯崎慄也從榻榻米上站起來, 將雙手背在身後, 緩步來到太宰身側,微微前傾著身子看他,“太宰君。”
她長長的黑髮順著她動作從她身後滑落,在室內的光線下暈出一層好看的光澤,好似綢緞般順滑柔軟。
“怎麼啦?”太宰圍著圍裙, 一邊捲袖口, 一邊偏頭看她。
卯崎慄看看洗碗池裡堆積的碗筷,又對上他的視線,“晚上我想泡澡……”
太宰很快就明白她到底想問什麼, 沒有過多猶豫地答道:“浴缸我昨天晚上剛洗過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