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窗戶旁邊跟你打電話,聽上去似乎時間還很緊張的樣子。“總之,如果老子沒猜錯的話,不排除京野家的那隻臭蟲會出現在那邊的可能——”
“怎麼說?”
“還記得栃木縣宮山曾經提到過的事情嗎?”
“什麼事情?”你說,稍微順著他的話回憶了一下,將視線從海平面上收了回來,“是說咒靈被人投放的事情嗎?”
“笨,說的是有受傷的詛咒師在那邊躲避的事情啊!”
你咦了一聲:“所以那個人難道就是——等一下。”
你突然又想起了什麼。
歸功於記憶力太好的成就,你腦海裡不禁又回想起宮山監督曾無意中提起的另一句話。
“‘好像不只一個人’,‘氣質儒雅的年輕男子’……”
你默默地嘀咕了一句,結合今日的所見所聞,不禁隱約的察覺到了什麼。
“等什麼?”五條悟說,並沒有聽清楚你小小聲的這句唸叨,“術式的情報也已經告訴你了,之前又不是沒和那傢伙打過,別跟老子說你沒有信心啊?”
“那倒不至於啦——”你說,“就是覺得這一切事情好像都串起來了耶。像演戲似的。”
“是嗎?哦。好像是這樣耶。”五條悟模仿著你的語氣說,聲音突然也有些輕飄飄的,“那沒辦法,確實很巧合嘛。”
“真的是巧合嗎?”你說,目光朝著後視鏡中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的石狩義平看了過去,沒看出什麼所以然來,“我怎麼覺得——像是被人給算計了似的。”
京野涼未叛逃當詛咒師大概也有一段時間了。可是訊息卻似乎是最近才在咒術界裡公開的。
如果那天栃木縣的山裡躲避的人真的是他和……的話,那兩次闖入結界中的同一個人是誰,似乎也就不言而喻了。
可是。為什麼呢?
你有點不太明白這點。
是那個結界裡有什麼,亦或者是什麼東西在吸引著對方前去檢視嗎?
庇佑和撫育生靈的結界……
按照石狩義平的意思,那就是他所以為的,你曾經所“生長”過的地方?
那那傢伙該不會是來看你的吧——
這想法一瞬間讓你有些毛骨悚然。一種背脊發涼的感覺頓時湧了上來。
你搓了搓自己的手背,將這種莫名其妙被盯上的感覺驅逐了出去。又重新將視線投入了那片藍色的海洋。
電話那頭,有著與海面相似的一雙藍眼睛的傢伙似乎是笑了一下。
“是吧,是很奇怪耶。”他故意用一種嚇唬你的語氣說,“感覺是有什麼大陰謀欸,該不會是得罪了什麼人吧?”
就在這時,車子越過海面進入山坳裡,在郊區的一座廢棄福利院前停了下來。
冥冥睜開了眼睛,用口型示意你下車。你摸了一下自己耳邊的蝴蝶髮飾,很快便也從車上走下來了。三個人一起踏入了這間塵封已久的房子裡。
“不是吧,”你說,“感覺是二十年前的事情還沒有結束啊。”
“二十年前?”
趁著石狩義平從隨身攜帶的布兜裡摸出工具開始撬鎖的時候,你跟冥冥一起側立在門外,簡單的講了一下那道奇妙的結界被人闖入的事情。
“……”
五條悟聽完,一時沒有說話。你隱隱察覺到你說的內容可能是超出了他的意料。
“怎麼啦。”
“沒什麼。”五條悟說,隔了一會兒才回應你的問題,聽聲音似乎是有些不太開心。
“果然,”他兇巴巴地說,“你這傢伙,還是不能讓人完全放心啊。”
“啊?為什麼這麼說?”你眨眨眼睛不理解地道,“悟不是很信任我嘛?之前還說過會在同一條路上追上我——”
“是很信任啊。”五條悟說,面對自己說過的話倒是顯得十分坦率,“但就是剛剛才發現,‘信任’和‘能放心’之類的,好像又是兩碼事了欸。”
“什麼意思呀?”
看熱鬧的冥冥跟聽到這話的石狩義平同時朝你的手機投去了目光。然而手機另一頭的傢伙卻完全不知道自己沐浴在怎樣的視線裡,依然振振有詞地說道: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這傢伙現在暫時不用懂——”
“差不多可以了吧?”石狩義平說,臉色似乎在應不應該駁斥對方和就這麼忍下來之間徘徊了一下,最終十分複雜地拉開門示意你們,“門開好了,我們可以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