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來,協助大荔縣抓捕。
明白了是抓捕狼山匪,秦重不由的撇撇嘴。昨日,他還在大荔縣,甚至和縣尊陳平一起,去了一趟小東莊。這麼大的事兒,竟然沒露出一丁點兒風聲。也不知大荔官府,是真的不知道此事,還是隱瞞的太好。
書院在西城,秦重從東門入城,要到書院,得橫穿大荔縣城。好在,大荔縣城不算大,平時走路也用不了多久。但是今天,每條道口都設了拒馬,往來行人都要受到盤查。等秦重終於來到書院,已經過了卯時。
“壞了,壞了,要遲了。”秦宵緊張起來,加快腳步跨進大門。
書院卯時點卯,颳風下雨雷打不動,遲了就要受罰。
不僅秦宵緊張,秦重也緊張起來。關鍵是,書院處罰人的手段,令秦重如芒在背。讀書人受罰,不會捱打,也不會捱罵。遲了就站在門外聽講,一直站到放課才能結束,任人觀瞧指點。那滋味兒,比打一頓更難受。
剛一轉過照壁,兄弟倆皆是一愣,猛然定在了原地。
照壁之後是一片廣場,有半畝地大小,修整的很是平整。平時,這裡是書院集會的地方,足以容納上百學子。此時,廣場上站滿了人,卻鴉雀無聲。無論是書院夫子,還是就學的學子,全都集中到了廣場上。
其中最顯眼的,卻是一群黑衣捕快,一個個手按腰刀,神情冷肅。他們分散在人群中挨個檢視,像是在找尋什麼人。眾學子面有怒色,倒也未發作,正竭力壓抑著怒氣。秦重兩兄弟一進來,立時成了眾人注目的焦點。
在書院之中,秦宵和秦重學業極差,不管是夫子還是同窗,對他二人的存在近乎無視。甚至有些夫子,根本不認識這兩人。但是端午節之時,秦重尿滋魁星樓一番壯舉,早已是名揚大荔縣,可謂無人不知。
更何況,數日前秦重被抓捕入獄,罪名更是狼藉不堪。
如今在書院,秦重早已名聲掃地。所以此刻,廣場上一眾學子,對秦重的突然出現,雖說有些意外,但更多的,卻是鄙夷不屑的神色。
“你們是什麼人?”一名捕快掃了二人一眼,冷臉問道。
“咱們是書院的學子。”秦宵回答道。
“過去吧。”捕快沉吟片刻,說道。
秦宵一拉秦重衣袖,往廣場的一邊走去。誰知,秦重剛一邁步,卻被捕快閃身攔住,“倉啷”一聲抽出了半截腰刀,厲聲喝道,“你站住。”
一見這邊抽出腰刀,周邊捕快登時驚覺,呼啦一下圍了過來。
數柄腰刀出鞘,前後左右鎖定了秦重。看這架勢,只要秦重稍動,立馬就會發動攻擊。人群中一陣驚呼,轟然後退,被眼前這陣仗嚇到了。
“這是何意?”秦重保持著戒備,微微皺眉。
“你是何人?”捕快敵意甚濃,保持著抽刀的架勢。
“秦重,書院學子。”秦重說道。
“你是學子?”捕快一撇嘴,上下打量幾眼,顯然不信。
秦重身高體壯,一看就是常年習武之人,怎可能是讀書人?雖說也穿著士子瀾衫,但與時下讀書人的氣質,卻是有著很大不同。在捕快的認知中,讀書人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四體不勤,普遍柔弱。
而且,讀書人自命不凡,除了讀書人,誰也瞧不上。武夫在他們眼中,根本就是粗陋不堪,又怎可能去習武?如此推斷下來,秦重的魁梧形象,就顯得與讀書人格格不入。也因此,引起了捕快對秦重的懷疑。
“不錯。”捕快的敵意和質疑,令秦重很是反感。
“家住哪裡?可有路條兒?”捕快冷聲訊問。
“沙苑監。”秦重說道。
一聽到沙苑監之名,所有捕快都是一怔,隨即如臨大敵一般,“倉啷啷”一陣抽刀聲,將秦重團團圍了起來。捕快們都知道,這次狼山匪之事,就是從沙苑監查出來的。而且,沙苑監都是廂軍,何來的讀書人?
其中一名捕快,身後揹著弓箭,與其他人明顯不同。此時走過來,冷冷的盯著秦重,眼裡的憤恨和殺意,絲毫也不隱藏。若不是大庭廣眾之下,並且還未能確定秦重得身份,恐怕早一刀砍了過來。
“帶回衙門,嚴加審訊。”此人喝道,顯然是一眾捕快的頭兒。
“路條兒都不看,就斷定我是狼山匪?”
秦重一聲嗤笑,略略調整了站姿,防備這些人突施殺手。其實,秦重的心裡早已萬分鬱悶。誰能想到,這他孃的上個學,都能被懷疑成狼山匪。理由更是簡單,身體長得健壯,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