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話，在家裡等我。”蘇杭揉了揉她的腦袋，眸色溫柔，“這是昨天的錄音，我們不知道週一辰現在有沒有動手，外面很危險。”

林文文垂眸，遮住了眼裡的情緒，但是並沒有放手。

她將下唇咬的發白，猶豫了一會兒之後還是開口，“我不怕。”

蘇杭清楚她的脾氣，便再也沒有說什麼。

因為提交的證據還不足，所以這些天蘇辰月是一直在看守所裡過的。

林文文他們到的時候，剛好是傍晚。

警察看了一圈他們的證件，最後指了一下蘇杭，“只有他可以進去。”

“為什麼？”林文文有些不解。

警察整理著檔案，頭都沒抬，“只有親屬可以探望，時間半小時。”

聞言，林文文愣是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看著警察愣了半響，忽然就想起來了週一辰。

那他是怎麼進去的？

她剛準備問，蘇杭就放開了她的手，“沒關係，你們就在這裡等我，不要亂跑，我很快就出來。”

說完，就把她拉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看了眼旁邊的周寒衍，“保護好她。”

話音剛落，就轉頭跟著警察進去。

看守所裡面的管制比他想象的要嚴很多，時隔幾天再次看到蘇辰月的時候，他差點認不出來。

不過是短短几天時間而已，蘇辰月就已經瘦脫了相，臉上的骨頭高高凸起著，面色連帶著嘴唇都是蒼白一片，頭髮被剃成了寸頭，身上穿著統一的橙色服裝。

看起來狼狽而又悽慘。

他抬起眼睛，裡面暗沉沉的，沒有任何光亮。

蘇杭就這麼看著他，沒有說話。

蘇辰月的目光逐漸從飄忽不定的狀態轉移到了他的身上，頓時就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你來幹什麼？看我笑話的嗎，給我滾！”

“你不是最喜歡談條件嗎。”蘇杭也不惱，異常平靜地看著他，“那我們就來談個條件怎麼樣？”

蘇辰月的眼睛裡佈滿了血絲，光是眼神就彷彿要將他凌遲，“我跟誰談條件都可以，但是你蘇杭，不行。”

“如果我能讓你出去呢？”蘇杭反問道。

這話一說，蘇辰月瞬間就有些動搖。

他愣在那裡好一會兒，然後頹然地坐了下去。

蘇杭趁熱打鐵，闡述了個事實，“你也明白，要是我不鬆口，光憑週一辰，是不可能救你出去的。”

周圍靜默了良久，蘇辰月才重重地嘆了口氣，“你說吧，什麼條件？”

“還記得我跟你提過那個分公司的事情嗎？”

蘇杭邊說，邊仔仔細細地觀察著他的神色。

其實也很簡單，就是逼蘇辰月做出那個選擇。

要是想從看守所裡出去，那就要被調去新開的分公司。

那裡離夢州的確很遠，就是因為這一點，蘇杭才會讓他非去不可。

蘇辰月不走，他們就別想過幾天安分日子。

聽完蘇杭的話，他的臉色瞬間變了，表情因為憤怒而有些扭曲，“蘇杭，你實在是好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