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文探究地看著他,猶豫著要不要接著問下去。
主要是林墨白現在的狀態確實不太好,她怕這一問,他直接火山爆發了。
正思考著,林墨白的長腿就往回收了收,起身坐了起來,“你說這何以銘怎麼回事,逮著機會就往田恬身邊湊!”
聞言,林文文挑了挑眉,看來她們的計劃還是有效果的。
她狀似無意,“田恬性格就那樣,他們成為朋友應該不奇怪。”
林墨白翻了個白眼,沒有說話,但是顯然是在生悶氣。
林文文四處張望了一圈,不禁有些疑惑,“說起來,我怎麼沒看到田恬他們?”
“誰知道他們跑哪去了!”林墨白好似很不想談論這個問題,臉黑的就像是暴風雨來之前的烏雲,“想去哪去哪,關我屁事,煩死了。”
林文文愣了一下,她還是第一次看到林墨白這麼煩躁。
他一向脾氣很好的。
好似注意到了她的目光,林墨白猛地拉住了她的手腕,“文文,我們是朋友嗎?”
“是。”她很誠實地回答。
林墨白點頭,拽著她就往外走,“那好,我們走。”
林文文簡直是一頭霧水,“去哪裡?”
林墨白沒有回答,只是把她塞進了車裡。
車窗外的景物極速倒退著,最後在一件酒吧門口停了下來。
林文文頓時就意識到了他想幹什麼,便提前宣告,“我先說好,我看你喝可以,我明天還要上班,碰都不能碰。”
“誰讓你喝了。”林墨白頭也不回地推門進去。
晚上的酒吧簡直就像個沙丁魚盒子,到處都是人頭攢動。
昏暗的,五顏六色的燈光之下,是拿著酒杯的男男女女。
他們隨著震耳欲聾的音樂而舞蹈,而不去顧忌一切叫喊著,瘋狂著,發洩著任何不能與人訴說的壓力。
服務生穿梭在他們之間,說話基本上都是靠喊的,“借過一下!”
在這種氛圍之下,林文文差點就沒跟上林墨白的腳步。
他們選了個角落裡的座位,林墨白遞給了她一杯雞尾酒,度數很低。
林文文抿了口,忍不住笑道,“來這裡一醉解千愁?”
“我就是想來放鬆放鬆。”林墨白給自己倒了杯酒,仰頭喝了個乾淨,“我有什麼可愁的。”
“那你為什麼不高興?”林文文問道。
他低著頭,看不清楚臉上的表情,嘟囔了句,“我怎麼知道。”
就在這個時候,林文文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了幾下。
她翻出來一看,是田恬的電話。
林墨白顯然也注意到了,不禁皺著眉擺手,“別讓他們來。”
但是已經晚了,他的話還沒說完,林文文就按了接聽。
他們倆身邊的架勢一聽就知道是在酒吧,問了地址之後,田恬和何以銘也趕了過來。
田恬看著喝悶酒的林墨白,壓低了聲音,“他怎麼了?”
“我還想問你呢。”林文文小聲道,“我還以為是你們倆鬧彆扭了。”
何以銘倒是顯得很是輕鬆,拍了幾下林墨白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