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怪。”
戚夫人接過符牌,於是對著夏河一拱手:“多謝!”
夏河忙躬身回禮。
一旁地張遠與王琦見狀皆垂首隨禮,緊張地立於道旁。
戚夫人不敢逗留,隨即朝尚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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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月宮,佩蘭正著急地在宮中來回踱步,手裡提著柄拂塵,在燭光的映襯下,彷彿拖著一條長長的尾巴,若華無意中瞥見,差點驚跳起來。
“你能不能別再晃了?”若華瞬間一個箭步衝到佩蘭跟前:“夫人去尚方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急什麼?”說罷,若華直接奪過佩蘭手裡地拂塵往案旁一丟:
“大晚上的搖把拂塵,我還以為拂塵成精了。”
佩蘭無奈地看一眼若華,她並未將戚夫人出宮的事情告訴若華,故而若華對戚夫人深夜未歸之事並不在意,只當是在尚方趕製帝、後的華服晚了些。
與此同時,戚夫人在尚方換好衣服趕回央月宮的途中,卻意外撞見正藉著月色行色匆匆的劉長使。
二人碰面,皆是一愣。
劉長使不曾想會在這個時候撞上戚夫人,礙於身份,劉長使不得不上前對著戚夫人略施一禮:
“妾身見過戚夫人。”
“劉長使有禮。”戚夫人淡淡一笑,目光掃過劉長使衣上飄落的萱草花瓣,最終落在劉長使那一雙沾染了泥土的鞋上。
劉長使眼中閃過一抹慌亂,隨即側身往樹蔭下站定。
戚夫人見狀眸光微動,面上卻不動神色道:“劉長使深夜在此,可是為了太上皇的壽辰在奔忙?”
劉長使先是一愣,隨即轉開話題:“夫人這是剛從尚方回來?”
戚夫人笑著點頭:“新衣未成,不敢怠慢。”
“夫人心繫皇上、皇后,是後宮之福。”劉長使漫不經心地敷衍道:“想必製成的新衣亦是天底下最好的。”
戚夫人聞言輕輕一笑,看向劉長使的目光透出試探:
“做衣如做人,要花團錦簇,轟轟烈烈才好,劉長使覺得本宮說得可對?”
劉長使微愣,一時沒能理解,於是垂眸道:“妾身愚鈍,還請夫人指點。”
戚夫人卻是笑而不語,良久:“天色不早了,劉長使早些回宮歇息吧,本宮先行一步。”
說罷,不待劉長使開口,戚夫人便拾步而去,留下劉長使一人佇立在原地發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