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為何不直接告發妾身?”
“告發?”戚夫人眸光冷冽,半帶輕笑道:
“如何告發?是告發妹妹乃陳勝之後,心不在漢?還是告發陳縣縣令暗度陳倉,心存不軌?亦或是告發司徒大人蓄意謀反,其心可誅?”
戚夫人一連串直白的反問直接震驚了劉長使,只見其呆呆地看著戚夫人,半天說不出話來。
戚夫人卻是收了笑意,將手裡的萱草花重新放回至花叢中:
“妹妹以為這花的毒素為何要生在跟上,若是生在花瓣上,又豈會任人攀折?”
劉長使聞言目光一震,心中瞬間波瀾起伏,片刻的沉默之後,劉長史對著戚夫人驟然跪下:
“請夫人幫我。”
戚夫人見狀微愣,隨即扶起劉長使輕笑道:“妹妹何須如此?”
“夫人既知妾身身世,當知妾身的父王乃含冤而死。”劉長使堅定了眸色看向戚夫人:
“妾身進宮不為別的,只為替父王報仇。”
“報仇?”戚夫人一時沒聽明白,如果自己沒有記錯,劉長使的殺父仇人莊賈在投秦後不久便被呂臣所斬殺,那眼下的報仇又是怎麼回事?
想到這裡,戚夫人於是看向劉長使:“妹妹所指的仇人是誰?”
“蔡兼,蔡長使的父親。”
戚夫人愣住,良久才問出一句:“常山相?”
劉長使點頭:“他原是秦國的淮陽令,是他向章邯提議收買我父王的車伕莊賈,從而導致了父王的慘死。”
戚夫人看著劉長使,良久:“所以你打算先從蔡長使下手?”
“冤有頭債有主,我原本沒想動她。”劉長使目露嘲諷:“只怪她太過狂妄,平添事端,我才動了手。”說著劉長使冷笑一聲:
“也是她運氣好,用孩子的命換了自己一命。”
“此話何解?”
“妾身提煉的萱草之毒可滲透肌理,殺人於無形,只需用滿三個月,便可讓蔡長使閉嘴。”劉長使說這話時,眼底的狠劣一覽無遺:
“熟料她突然有了身孕,胎兒脆弱,受不得毒素侵擾,這才導致其小產,也讓她撿回了一命。”
戚夫人眸光微動,這個劉長使,似乎與自己想象中的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