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的勢力?”戚觸龍微微皺眉:“楚王可知是誰?”
“不知!”韓信說著直接變了臉色,還突然側過了身子。
戚觸龍被韓信的這一舉止給搞的莫名其妙,一轉臉,卻發見子騰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身後,對著韓信笑意盈盈。
士兵們難得一睹戚夫人芳容,即便眼下的子騰一身是血,平添狼狽,但美豔的容貌依舊讓在場計程車兵皆看呆了去。
“咳咳!”戚觸龍實在看不下去了,幾聲咳嗽拉回了子騰的注意力,結果還未等子騰擺正好自己的位置,
“子醜拜見夫人!”
這時候一時佇立在旁的子醜瞧見戚夫人過來,於是上前恭敬地行禮。
子騰見狀強忍住笑意學著戚夫人地模樣細著嗓子道:“免禮。”
子醜聽著聲音奇怪,只道是戚夫人長途跋涉勞累了,也沒有多想,倒是戚觸龍直接不耐煩道:
“此番驚嚇,妹妹怕是累了,佩蘭呢,還不快扶夫人入車休息?”戚觸龍說著環顧四周,卻沒見佩蘭的身影,不覺皺眉。
韓信見狀於是一指前面不遠處的方向:“將軍所找的人應該在那裡受了重傷,怕是沒法回應將軍了。”
子騰一滯,這才想起佩蘭來,之前她為了救自己生生捱了一箭,眼下自己卻只顧著瞻仰“兵仙”,居然把她給忘了,該死。
顧不得多想,子騰一個轉身,立馬閃身而去,看得戚觸龍差點出手將其撈回來。
子醜看得愣住,心道夫人身手什麼時候這麼快了。
待子騰趕到佩蘭身邊的時候,佩蘭因為失血過多已經昏死過去,子騰趕緊檢查傷口,發現佩蘭因著提前穿了軟甲,降低了箭的穿透力,故而並未傷及要害。
不敢多想,子騰隨即將佩蘭抱去馬車,用事先準備好的創傷藥給佩蘭進行臨時包紮。
韓信無心在此逗留,於是隨便尋了個理由,留下子醜和騎兵配合戚觸龍救治傷員,同時叮囑兩日後在彭城議事後,自己便一人騎馬往彭城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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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容成子騰模樣的“戚夫人”在周宇的護送下一路走得倒也平靜,周宇是戚觸龍的心腹,得戚觸龍授命護送戚夫人,故而一刻不敢掉以輕心。
戚夫人因著多年不上馬背,早已生疏了策馬技能,故而時常被馬兒帶著跑,嚇得周宇趕緊多備了一條韁繩拽在自己手裡。
所以一拉一扯之下,二人也沒趕多少路,光是戚夫人馴馬就花去了小半天的時間。
戚夫人微微皺眉,漢朝初期,騎兵作為一種軍事力量尚未完全成熟,馬匹的裝備也相對簡陋,缺少馬鞍和馬鐙這樣的基本輔助設施。
不要說自己了,就算是歷經沙場的騎手上馬也不得不依靠更多的技巧和身體力量,這無疑增加了駕馭戰馬的難度。
看來後面自己有必要和哥哥商量一下,提前發明馬鞍和馬鐙,以此提升騎兵的作戰能力,為後面攻打匈奴做準備。
二人一路行至彭城,路邊挑了一家茶舍稍作歇息,周宇不知戚夫人喜好,於是想讓店家上最好的茶,然而卻被戚夫人打斷:
“與那桌一樣便可。”戚夫人隨手一指。
“好唻,馬上就來!”
然而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戚夫人話音剛落,便引來對桌茶客的回頭,結果這一回頭,卻直接驚住了周宇:
“朱大俠?”
朱家見狀亦是一愣,隨即大笑起來:“這天下說大也大,說小也小,季兄好運氣,咱們要找的人沒想到在這裡碰上了。”
周宇曾跟隨戚觸龍在洛陽時,與朱家有過幾面之緣。
正想著,朱家此時領著季布過來,周宇忙看向戚夫人,見戚夫人點頭後方客氣地招呼道:
“朱大俠快請坐。”說著周宇看向身邊的季布道:“敢問閣下是?”
“在下季布!”季布一抱拳,目光卻落在了一旁的戚夫人身上,以為這位便是為自己進言的戚觸龍將軍,於是躬身施禮道:“在下季布,見過戚將軍。”
戚夫人聞言笑著起身:“在下子騰,久仰季將軍大名。”
季布一愣,方知自己認錯了人,於是再次施禮道:“季將軍已是過去,在下如今一介草民,不值一提。”
“這位是?”朱家這時才發現與周宇一起的並非戚觸龍,於是詢問道。
周宇見狀忙按照之前商定好的說辭恭敬地介紹:“這位是戚將軍的好友,子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