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夫人眸光深邃,再活一世,名利於她如浮雲,她本不願再起爭端,奈何萬般不由己,躲來躲去,終究是躲不過命運的安排。
“夫人?”見戚夫人沉默不語,李左車以為是在為如何請動商山四皓一事而煩惱,於是笑著安撫道:
“招攬商山四皓亦只是老夫的一個建議,天下人才眾多,關鍵還是看殿下,若是殿下德才兼備,賢者自會前來效力,夫人不必憂心。”
戚夫人聞言淡淡一笑:“先生說得是,桃李不言下自成蹊,戚姬不強求。”
李左車聞言讚許地點頭:“那便有勞夫人將燕王與魏解的往來書信交予老夫,老夫帶回小居加以臨摹,晚些必給夫人一個滿意的答覆。”
“有勞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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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虞子期坐立不安地看向屋外,從昨天熬到今天,虞媛還在詔獄受苦,他卻在這裡傻等著。
“虞兄先彆著急。”季布見狀安慰道:“虞媛妹妹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季將軍還信這個?”韓信好笑地掃一眼季布:“若是看相有用,虞將軍不如去找算命先生得了,還守在這裡作什麼?”
季布一滯,這個韓信,還是一如既往地心直口快,項王不喜他便是這個原因,絲毫不顧人面子,永遠直抒胸臆。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虞子期怒視韓信。
“怎麼,虞將軍管天管地還管我韓信說話了?”韓信斜一眼虞子期,學著李左車的聲調懶懶道:“如此霸道專斷,果真隨了那個楚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