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聞言隨即將兵器遞給虞子期,虞子期接過略微一番後:“見過,與我之前在微山湖見到的那把大刀有著異曲同工之妙,怕是出自同人之手。”
“微山湖?”戚夫人眸中閃過一抹異色,於是看向虞子期道:“將軍去過微山湖?”
“路過而已。”虞子期將雙鉤遞還給子騰:“此鉤做工精良,應該出自大家,漢室能出此等兵器的,不過寥寥幾家,將軍若有意,派人一查便知。”
“方才虞兄說及在微山湖附近見過與此鉤有著異曲同工之妙的大刀,不知那大刀為何人所有?”戚觸龍接著戚夫人的話道。
“大刀的主人是誰子期不知。”虞子期說著看一眼戚觸龍:“我見到這刀時,它正在一少年手上,卻是砍柴用的。”
“砍柴用的?”戚觸龍聽得怔住,忍不住將目光投向戚夫人。
戚夫人則是看向虞子期:“那少年多大?”
虞子期環顧一週,最終將目光落在子騰身上:“和他差不多,我試過了,不會武功,他說這刀是撿來的。”
“撿的?”朱家一臉不相信:“好端端的,怎麼可能會有兵器撿,又不是在軍營。”
戚夫人聞言眼中閃過一抹異色,軍營?想到這裡,戚夫人不覺皺眉,自己貌似忽略掉了什麼。
眾人皆是百思不得其解,線索貌似再一次被掐斷。
“哈哈哈!諸位,老夫來晚了。”
就在這時,院外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這笑聲蒼勁有力,人還未到,聲音直接穿牆而來。
眾人皆是一愣,於是循聲看向屋外看去,不消片刻,卻見昨天在院中餵馬的馬伕一身深青色長袍,步履矯健而來,神采奕奕,精神抖擻。
戚觸龍未見過李左車,於是趕緊詢問身邊的周宇:“此乃何人?”
“楚王的馬伕。”周宇如實回稟,說罷不覺疑惑道:“他怎麼跑這裡來了?”
“馬伕?”戚觸龍聽著有些莫名其妙,再看眾人,皆是一副驚愣之色,正猶豫著該怎麼開口時,
立於門邊的子醜突然轉身對著李左車恭敬地行了一禮:
“先生來了?”
“先生?”周宇聽得一愣,腦子裡有些混亂,馴馬的先生?
李左車笑對子醜道:“你速度倒是快,我前腳剛到彭城,你後腳便來了。”
“楚王特意交待了要護送戚將軍安全抵達彭城,子醜不敢怠慢。”子醜恭敬地回答。
“哈哈哈,孺子可教也。”李左車大笑道:“楚王讓你做個執戟郎中,倒是大材小用了,改明兒你可為自己向楚王請個校尉之職,所謂物盡其能,人盡奇才,別埋沒了。”
“子醜不敢。”子醜再次施禮道。
“敢問這位先生是?”戚觸龍此時再笨也知道眼前的這位老伯並非周宇口中的馬伕了,於是笑著迎上前去。
“他是本王的謀士,李左車。”
話音剛落,卻見韓信不知從哪個方向突然出現在眾人跟前,一身玄衣,長身玉立,看得眾人又是一驚,果然什麼樣的將帶什麼樣的兵,都是特立獨行的。
韓信卻未理會眾人的眼光,徑直走到子騰身邊坐下,驚得子騰手一抖,震驚之下,差點打翻了手裡的茶水。
韓信並不知有異,於是笑看向子騰道:“見到韓信這麼激動?”
子騰第一回見楚王主動跟自己說話,居然還以韓信自稱,一時興奮地不知所以,激動之下便將手邊的茶水直接奉至韓信跟前,目光灼灼,眼神奕奕。
韓信看著子騰奉上的茶水,似是一怔,隨即眼中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接過茶盞待要飲下,
“子騰,不得無禮。”子醜瞧見子騰的無厘頭行徑立馬上前制止:“還不快給楚王重新沏茶。”
韓信聽得驟然鎖眉,眼中閃過一抹狐疑,隨即將手裡的茶水放下。
子騰見狀則露出一個清澈無比的笑容:“楚王是子騰心中的戰神,一見楚王,子騰就興奮不已,竟不知失了禮數,楚王稍後,子騰這便重新給楚王沏茶。”
看著子騰歡欣雀躍的背影,韓信面色微沉,這才意識到不對,一時之間好像吃了只蒼蠅,頓時嫌棄地將跟前的茶盞推遠,看得戚夫人不覺失笑。
韓信望向戚夫人,眸子裡的鬱郁在觸及戚夫人眼底的笑意時,不覺慢慢散去,唇角勾起一抹無奈,沒再說什麼。
戚夫人挪開目光,兀自喝茶。
“久仰李先生大名。”戚觸龍聽聞是楚王的謀士李左車,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