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之中都會有犧牲。”
大家面色漸漸沉重起來,一時,只餘颼颼風聲。
“所以呢?你說這麼多,不救了?”莎利冷冷反問阮靈。
“救,但是得有準備。”阮靈說。
“什麼準備?”
阮靈分不清是戈莫還是戈蘭問到。
“我現在,也沒有萬全之策,但是我覺得目前我們可以先跟上族人,確保他們不會有性命之憂後,一路跟隨抵達他們的目的地,我想他們費這麼大勁帶走族人,一定不是要他們的命,而是另有目的,我們得摸清他們的來歷和實力,再行事。”
後面的這番話,顯然令他們有所鬆動。
尼格握住她的手,看向她的幽眸中有一閃而過亮光。
他轉過頭看向另幾人,眉眼下壓,著重看了巴卡一眼,啟唇沉聲道:“阮靈所說,我認同,族人一定會救,但不可魯莽。”
略帶重量的話音落地,一錘定音。
巴卡垂下眼,無人反駁。
尼格捏了捏阮靈微涼的手,“無異議,就散了吧,明日還是清晨出發。”
羅甘點點頭,率先站了起來。
阮靈抬眼,莎利臨走看向她的眼神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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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要早起,還得趕路。”
“嗯。”所以他沒動。
“那你怎麼這麼精神?”
“什麼?”
“你別支.稜了,杵到我了。”阮靈挪了下。
“嗯...別動。”一聲悶哼。
“...你抱太緊,我睡不著。”
“我,我有點難受。”
開了葷的狼人,如毒蠱深種,而這解藥就在他懷中,若不一口吞下,他體中猶如千萬蟻蟲啃咬的癢意便是一重高過一重。
尼格覆在阮靈身後,掌下蓋著她的右手,指腹不停摩挲著她的無名指的紋路。
滾燙的體溫烘烤著阮靈的後背,她都不免生出一絲汗意,就別提尼格赤著的肩膊上,已經布上細密汗珠。
“族人們還在受難,我們不好這樣夜夜快活吧...”阮靈差點咬到舌頭。
尼格要被她氣笑,這是他也無法控制的需求,他咬著牙,粗聲道:“不碰你,你身體受不住。”
他重重吐出一口氣,阮靈或許聽不見,但遠處傳來的陣陣激烈的聲音,宛若催化劑,在他身體裡發酵,是羅甘與莎利的聲音...
要是令這道德感深重的小伴侶聽到了,不知會作何感想。
他沒忍住,垂頭在她耳後狠狠落下一吻。
阮靈數到第九百八十八隻羊時,深深吸了一口氣,她在黑暗中睜開眼,英勇就義般道:“我幫你!”
這一晚,阮靈宛如被下了牢獄,這刑罰便是讓人幹粗活,她手中有幹不完的活計,手都快要磨破了皮也不讓人停下,那工具梆石更,握著還燙手,幾次想扔開又被人強硬地塞進手中把住。
“好了沒啊...我幹不動了...”她昏昏沉沉,嗚咽著抗議。
“乖,再一會...”這獄卒像張著比她人還大嘴懸在她頭頂說著,如潮熱夏季的悶雷砸下,溼熱到令人難以呼吸。
“嗚...你剛剛也是,這麼說。”
“快了...”
這活計乾的獄中都在晃動,悶雷不斷,烏雲壓頂,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息,許是持久的悶熱潮溼積壓,積攢到了限度,一陣沉悶的雷聲在雲層中滾動,緊接著,一場酣暢淋漓的的雨,霍然傾瀉而出,溼潤了大地,取而代之的是一陣泥土的氣息。
阮靈不知何時,累得睡了過去,迷濛中似乎覺得有人在替自己擦拭著手心,手被人握住細細揉捏,疏解著痠痛的筋骨。
嗯...這牢獄雖然活兒幹起來累,但幹完活還有獄卒幫著按摩,算有幾分人性。
不對,不是為了讓她下次幹活兒更賣力吧?
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