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之前,你還得一直躺在此處。”
“為什麼?”西維娜忍不住先問到。
“沒有為什麼,照做便是。”淵婆突然厲聲說到。
淵婆走近兩步,袖中伸出手,手中握著一串鈴鐺,懸在阮靈身上,“孩子,看著神樂鈴。”
阮靈不知所云,眨眨眼,愣愣的聽從,看著那鈴。
她突然轉動手腕,發出刺耳的鈴聲,阮靈被嚇了一大跳。
尼格不禁上前一步,眉間深深蹙著,眼含擔憂。
淵婆搖著鈴,雜亂無章地擺動,阮靈頭都被晃暈了,突然鈴聲止,淵婆凝視著她的眼睛,須臾,突然轉身離去:“今夜之後,應是無事了...”
阮靈:......
她能喝水嗎?
尼格端著水,看阮靈眼巴巴地瞧著,他指使西維娜:“你去把食臺上那片竹片洗了。”
西維娜轉頭看了眼食臺,又轉回頭,尼格已經端著碗坐在阮靈榻邊:“哦。”
接過洗淨的竹片,是被劈成兩半的帶著凹槽的弧形竹片,尼格將一頭輕輕搭在阮靈嘴邊,微微斜著,另一頭將碗緩緩往竹片凹槽處倒水。
尼格:“慢點喝。”
阮靈:“......”
這是糟的什麼洋罪。
就這麼喝了一碗後,她總算活了過來。
“我沒事了,你快去收拾一下。”她看著尼格,“西維娜在這呢。”
尼格看了眼西維娜,點點頭。
尼格出去後,屋裡突然靜了下來。
“你說我把火吹滅了,我會死嗎?”
“......”西維娜瞪她一眼。
“你可別在尼格面前說這個,這次真的是嚇到他了,你是沒見到他那樣子...差點瘋了,我都怕他狂性大發,現了狼身,還好淵婆穩住了他,給你擺了這麼個陣,他就這麼一眼不眨地守著你,好在你總算醒過來了。”
阮靈沉吟不語,心中痠軟一片,她想了想,問道:“淵婆沒說我這是為什麼嗎?我只記得有一滴血滴落在我頭上了,然後就暈了過去。”
西維娜看著她,一時語塞,閉了閉眼說:“族人說,那血定是那不詳之鳥下的詛咒,是神罰,你被索了魂,哎呀,你也知道他們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現在你不是醒過來了嗎?可以堵他們的嘴了。”
阮靈想起什麼,問:“我現在額上還有嗎?”
“沒了。”
阮靈垂下眼,夢中的場景太過清晰,“西維娜,你之前說兩年前你們曾遇到過暴風雪?你們因為進了神隱谷躲過一劫,那部落的族人呢?他們怎麼躲避的風雪?”
“怎麼突然提起這個。暴風雪不是常有,不然我們都難以生存,早在很多年前,我們祖輩便熟得了規律,猛烈的暴風雪每隔八年才會遭遇一次,兩年前族人是提前便做好了準備,入了洞穴避災。只是...兩年前的暴風雪與預測來臨的時間出現了偏差,我和尼格他們才會被困住,好在族人們提早便入了洞穴,這才躲過了這一劫。”
“竟是這樣,如果兩年前的時間便出現了差錯,有沒有可能今年還會迎來暴風雪?”阮靈看著西維娜,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