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侷促的捏著衣角，似乎有什麼話要開口。

戲子捏了捏眉心，看見書生這副樣子，嗤笑一聲，“說吧！有什麼事求我？”

“先生，我書不夠了，可以借你點銀子嗎？我保證，等我考取功名後，肯定會還你的。”

書生眼神堅定，聲音懇求。

戲子打了個哈欠，從自己的妝匣裡面拿出了一荷包的銀子，“拿去吧！以後莫要來煩我。”

“謝謝先生。”十六七歲的書生，跪下對著戲子行了個大禮。

戲子沒在意，還在那裡梳妝，將自己一頭柔順的頭髮梳順了。

簡應行眼裡閃過一抹思索，場景在不斷變化著，還是這個房間，還是這個書生，還是那個戲子。

但是此時此時已經大不一樣了，從前的書生侷促的藉著銀子，這次的書生，明顯二十歲。

他攔著戲子，手中藏著一支釵子，正在跟戲子表白。

“先生，我……我喜歡你，你可不可以，嫁給我？”書生手中捧著釵子，侷促的看著正披頭散髮，打算睡覺的戲子身上。

戲子漫不經心的拿起釵子，眼裡閃過一抹情緒，同意了。

比起書生的緊張侷促，戲子倒是顯得得心應手。

時間在飛速流逝，他們看著這一對，蜜裡調油，書生成為秀才，甚至成為進士，做了縣令。

就留在封縣做了縣令。

書生對戲子的愛，用情至深，甚至他一直沒有娶妻，畢竟在他心裡，妻子永遠都是那個會資助他錢的先生。

在戲臺上唱戲的先生。

可能有情人終究不能成為眷屬，書生死了，死的不明不白，眼睛被人挖走，但是戲子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傷心。

簡應行他們沒有看見是誰挖的眼睛，因為那一幕閃的太快了。

快到轉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