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應行怔愣跑了,眼中滿是寵溺,“好!”
簡應行為了不讓自己就地倒下,等到了自己房中,幾乎就是整個人朝著床上倒去。
歌行之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驚了一下,他飛了起來,看著整個人倒在床上的簡應行有些心疼。
他脫了簡應行的鞋子,然後把他的發冠也給摘了下來,發冠枕著睡覺不舒服,最後才給簡應行蓋好被子。
歌行之似乎是天生就會怎麼照顧人一樣,他還像模像樣的去廚房打了點溫水,給簡應行擦臉。
等做完這一切,簡應行一個人睡的特舒服。
歌行之很開心,他鑽入被子,趴在了簡應行的胸口,就這樣枕著簡應行睡覺。
簡應行不知道睡了很久,但是他始終記得,自己還有事情要做,不能睡得太死,一旦睡死過去,可能到時候所有的事情替他已經晚了。
簡應行似乎一直在唸叨這個東西,所以他第二日醒來時,太陽光剛剛照進來,打在了他的臉上。
然後壓根睡不著了。
簡應行頭還是很沉的,因為沒睡多久,他這具破爛身體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行了,昨天睡得晚,大概一點到二點左右睡得。
今天又起的太早。
簡應行在床上整整坐了半刻鐘,還是認命的起來了,頭髮簡單的用發冠能好,抱著歌行之就出門了。
這不出門不要緊,一出門,簡應行都快被街上的場景給鎮住了。
全部都是密密麻麻扔在地上的人,他們的面板泛著黑,潰爛,整個人病殃殃的躺在地上。
簡應行走在大街上,一隻手突然抓住了他的衣角。
“貴人,救命……給我點藥吧!我不想死!”
簡應行低頭,看著那隻泛黑哭累的手,這已經不能稱之為手了,因為五根手指頭全部爛掉了。
簡應行皺眉,他有些於心不忍,“抱歉,我……也沒有藥。”
抓住他衣角的人,是一個婦人,大約二十多歲的年紀,但是她卻梳著婦女的髮髻,此時的她,眼底一片空洞,燃起的希望又破滅了。
簡應行手指下意識的握緊。
眼前的一切給他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了,他壓根沒辦法,甚至可以說他毫無頭緒。
簡應行心情有些低落,“你說,這些人是真的還是假的,造成這一局面的似乎是我們。”
歌行之眨了眨眼,“那又怎麼樣,這些傢伙和我們又沒什麼關係,是真的是假的,有什麼關係呢?”
簡應行嘴唇張了張,“因為我們去偷了老鼠的糧食,所以……老鼠才報復我們。”
歌行之明顯感覺到簡應行思緒不佳,他板著臉,“我要糾正你一下,人類,是我去偷的糧食,不是你!我們只是從這隻老鼠手裡拿回我們的糧食而已。”
“是真的是假的有什麼關係呢!這些人再真實,也是依附於boss活著的,如果boss死了,他們也會消失。”
簡應行嗯了一聲,他看著天空,什麼時候自己也開始多愁善感起來了呢?
大概是這種人間慘劇發生在他眼前的時候吧!
他前前任的九重天,雖然有很多比這種還要慘的人,但是這些人會有那種結局,不是他造成他幹嘛要內疚啊!
“等……等……抓到那隻老鼠,我會將他碎屍萬段。”簡應行心情平復了很多,“還有,我想說,我們是一體的,你就是我,不用放你我。”
“我說是我們就是我們,畢竟我們兩個一起去了。”
歌行之一愣,“那怎麼辦?這些人類怎麼辦?”
簡應行還是支援原有計劃,“找大夫看看這種鼠疫能不能用普通的藥救!救不了,我們就去抓老鼠。”
至少老鼠死了,這場疫病就能消停了吧!
簡應行深呼一口氣,看到了最近的醫館,走了進去,這地方看上去已經空空如也了,只有一個小童坐著。
簡應行有些奇怪,“這裡的大夫呢?”
小童看了眼簡應行,打了個哈欠,“師傅說不看病,你們走吧!”
簡應行更奇怪了,“你們不看病開著門幹嘛?”
小童撐著腦袋,“開門當然是裝個樣子,你沒看到我們醫館沒人啊?”
他們開門了,但是沒人來找他們看病,那縣令怪起來就不能怪他們,只能怪病人沒來。
師傅真是聰明,醫館沒人來,縣令也怪不了他們。
簡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