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晚輩豈會認命！”

柳如煙眼神堅毅地看向顧玄，而後又沉重地嘆了口氣，語氣一轉說道：“然而現實殘酷，即便我不認命，亦是徒勞。”

“終究，實力不足。”

“我能助你。”

顧玄面色沉穩地說道：“但條件是你需拜我為師，意下如何？”

“”

柳如煙聽言一怔，隨即秀眉微蹙。

“前輩，晚輩已有師門，絕無改投他門之理。”

“你的師門無法為你解決當前困境，甚至只能犧牲你一人，以保整個宗門的未來。”

顧玄冷笑一聲，言辭犀利道：“似你這般天賦異稟之女，難道你甘願將自己多年苦修所得，化為他人嫁衣？”

“抑或，你願嫁給那所謂的，狗屁神朝二皇子？”

“最終香消玉殞？”

“你心甘嗎？你認命嗎？！又何談我命由我不由天！”

顧玄這一番話。

句句在理，無一不擊中她的要害。

瞬間，令柳如煙嬌軀一顫。

原本想要拒絕的話語，此刻竟是一句也說不出口。

她那顆，原本甘願為師門奉獻一切的心。

在這一刻。

已然出現了動搖！

顧玄再度趁熱打鐵道：“至於你的師傅將你撫養成人，培育至今日之境地，在選擇讓你獨自犧牲之時，你理應知曉。”

“你與你師門的緣分，已然盡矣。”

“倘若換作是我的弟子，即便師門不在又何妨？”

“我哪怕拼盡全力也斷不會眼睜睜看著視如己出的孩子投身火海，以換取自身的苟且偷生，如此活著又有何意義？”

“前輩，無需多言。”

柳如煙輕嘆了一口氣，語氣堅定地回絕。

“我師父對我恩重如山，我決不會改投他人門下。”

“此乃你的一廂情願罷了，你豈不知你的師門早已覬覦你的體質？”

顧玄冷笑一聲，說道：“他們將你培養至今，本就是居心叵測地將你視作籌碼，待價而沽，只為謀取夕月洞天更美好的未來！”

“即便沒有乾元神朝，終有一日也會有其他勢力出現。”

“你的心甘情願，換來的不過是對方的心安理得。”

“前輩，我不信我師傅會如此，請你莫要再言，我是決不會應允的。”

柳如煙柳眉緊蹙，面露寒霜。

再次望向顧玄時，其周身皆瀰漫著敵意。

我師父，對我恩重如山。

一日為師，終身為母，想挖牆腳？

想都別想！

“”

顧玄搖了搖頭。

這蠢丫頭被洗腦，洗得不是一般嚴重。

還真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要維護自己的師門。

如果自己不拿出一點猛料，不一定搞得定。

這般忠心耿耿的弟子，就跟方離、江箐箐一樣。

真不知夕月洞天那個洞主是上輩子修來了什麼福，能獲得這麼好的弟子。

可惜，你丫不珍惜啊！

那對不住了。

柳如煙這弟子，勞資也王八吃秤砣，鐵了心要收！

“本不想讓你知曉這殘酷真相，然事已至此……罷了。”

顧玄大手一揮。

一塊流光溢彩、晶瑩剔透的留影石，出現在柳如煙面前。

“此乃皇級異寶留影石，想必你也知曉其真實性。”

“若你仍不信，我顧玄在此立天道誓言，若有半句假話，必遭天人五衰，天誅地滅！”

話落。

蒼穹之上。

湧起一絲仿若天威的波動。

隱約間。

雲層之上，可見一抹紫芒一閃而過。

那是此方天道的回應！

“……”

柳如煙微怔，神色略有變化。

天道，竟真的回應了？

此時，留影石落入她的手心。

感受到掌心傳來的溫潤，以及一絲涼意。

柳如煙毫不猶豫地輸入一道靈氣。

下一刻。

留影石綻放出流光溢彩的耀眼光芒，從她掌心緩緩升起……

嗡的一聲！

留影石激出一道光幕，顯現出所記載的畫面。

當看到光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