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裡好似有著無形的臺階,就這麼託著老者一步一步的憑空而上,漫步在半空中有如閒庭信步,只見這老者走了幾步,在空中站定,右手手心向上,使了個搬山法,大喝一聲:“運群山之力,降妖伏魔,鎮壓鬼魅!”言畢猛然全身一重,想是這群山之力已經灌入老者的周身,老者見法術已現,再不拖延,立喝道:“落!”
“落”字一出,老者托起的右手使勁往下按去,只聽四下裡頓時“轟隆轟隆”響聲不斷,猶如天崩地裂一般,霎時揚起了灰塵暴土,城牆房屋無一倖免,俱是崩壞倒塌。√
老者右手這一按,將地面入眼可見所有的殭屍,以及整個清章城,連帶城中的殘垣瓦片齊齊按進了地上出現的,一個凹陷十丈有餘的深坑中,這清章城,眨眼間就已從大興領土上消失,成為一片廢墟。
老者還不滿意,運起“出上朱雀訣”,雙手掐住午紋,存想心中火紅之氣,這股火紅之氣從氣海上升,一路行至口中,只見他張口吐出一口紅光來,這紅光一現,立時聚在老者頭頂,變化為一隻朱雀神鳥,兩翼不住拍打,似飛而未飛。
老者雙眼微合,面上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口中道:“爾等且記好了,我乃青牛山永平真人,今日便著天火,燒卻爾等無辜肉身,叫爾肉身不再被人驅使,若有機會得見那控屍魔頭,定將爾等魂魄解救而出,還爾自由之身!”說完雙目一睜,掐訣的雙手搖搖一指:“朱雀天火,焚盡八方!”
只見永平真人頭頂的紅色朱雀隨著老者的口訣驀然開動,周身迎風便長,直大到可將這整片廢墟完全籠罩,碩大的身體在空中一個翻騰,雀嘴朝下,俯衝下去,只聽“轟”的一聲,地面突地燃起了熊熊烈火,將清章城與清章城中的一切付之一炬,化為灰燼。
再說黑子,他自老頭兒,也就是永平真人立出了小旗,囑咐他不要離開旗子周圍,便可安然無恙,心中就打起了退堂鼓,心想:你個老頭兒莫不是被這許多滲人殭屍給嚇瘋了吧!正想扭頭兒尋找出路,正好看見永平真人踏空而起,就那般飛到天上去了。正這時,玉佩的聲音在黑子心頭響起:“我早便告訴過你,他可是個通天徹地的大能,以我估計,像他這般功力,只要他想,那是雖是都可以飛昇仙界的,只是不知他為何逗留凡間,又如此護你周全,看他模樣,這其中或有什麼隱情也說不定。”
黑子聽了這話,立馬打消了自己逃走的念頭:拼了!我今天就賭上一賭,看看這杆旗子到底能不能救了我的命!想是這般想,他左右一看,身周早已圍滿了殭屍,都圍著旗子周圍三丈之外不住打轉,可也不敢近前,好像這旗子有何威能,叫他們害怕,能將他們驅逐毀滅一般。
說起黑子,仍是小瞧了這杆旗子,直到那永平真人使出**力,將整個清章城毀於一旦,這才瞭解到這旗子的真正能力,只見此時的黑子正站在三丈方圓的“土石柱”上,為何要叫它“土石柱”?只因除了自這方插著青牛旗的地面往下十丈之深,孤零零聳立的土地以外,其他的地方早就深深陷了下去,兩相一錯,才現出青牛旗的能耐,不止如此,便是那永平真人隨後使出的“出上朱雀訣”,也不能燒破青牛旗的防禦。
黑子整日裡聽玉佩說修仙之人是何等威勢,有何種能耐,可他心裡一直都是將信將疑的。而今天這自稱永平真人的老頭兒,可真是叫他大開了眼界了。
黑子待永平真人說出那一番話來,只覺他老頭兒威風凜凜,不可逼視,忽有一種莫名的感覺湧上心頭,就像那時在金軒閣中一樣,好似這一幕自己也曾見過,熟悉非常。
黑子皺起眉頭,沉思了起來,想趁這機會牢牢抓住這種感覺,再不像在金軒閣就那樣白白讓這感覺消失掉,也好順藤摸瓜,看看自己這身子裡到底埋著何樣的秘密。
他黑子在這杆青牛旗下安靜沉思,那永平真人卻得遇了強敵。
適才永平真人那番大義凜然的話語剛落,打火海中飛出一個人來,那人身穿黑袍,樣式與之前肖雲飛所穿黑袍如出一轍,這人手中還提著一個人,仔細看去,正是剛剛一副俾睨眾生姿態的肖雲飛,這時再看肖雲飛,可是灰頭土臉,滿目驚恐,不敢直視空中聳立的永平真人,氣勢已衰。
這黑衣人飛到永平真人對面立定,與永平真人互相打量了起來。
永平真人見他出現,情緒有了波動,口中驚道:“你是魔修!”
黑衣人聽罷“哈哈”大笑:“老牛鼻子還有些見識!剛剛你不是要找我嗎?我這就來了,怎麼,不知你這老牛鼻子找我,有何見教啊?”
永平真人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