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輕功好得出奇,已是驀然醒起了,失聲叫道:“是快活張!”
不錯,是快活張!
只見他剝下人皮面具,朗聲說道:“對不住各位,我來遲了!”
海蘭察怒道:“好呀,你這偷兒竟也膽敢和我搗亂!”
快活張哈哈笑道:“你說得不錯,我是小偷,而且我是帶了‘贓物’來自行投案的。
不過我這次偷的可不是什麼東西,而是你們的御林軍副統領歐陽大人。”
歐陽業在他挾持之下,狀似木雞,嗒然若喪。
眾人方始恍然大悟,原來歐陽業的失蹤,是給快活張俘虜了去的,那晚接歐陽業上山的大石道人心想道:“怪不得當時我只聽得歐陽業一聲叫喊,回頭就不見他。
我真糊塗,早該想到是這位天下第一神偷來搗鬼了。”
要知快活張不但是人所共知的天下第一神偷,輕功也是天下第一的。
海蘭察喝道:“快把歐陽業給我放回來!”
快活張笑道:“海大人,你要我投案,我也要你們這位歐陽大人投案呢。
各位,這位歐陽大人除了是個官兒之外,還有兩重身份。
第一,他是洞冥子的好朋友;第二,他是謀害崆峒派前任掌門洞妙真人的兇手之一。
洞冥子是靠他的穿針搭線,才能向清廷賣身投靠的;也是靠他的穿針搭線,方才搭上了辛七娘這個妖婦,串通了她,來謀害洞妙真人的。
如今我先要他向崆峒派的新掌門丹丘生投案。
嘿,嘿,歐陽大人,我說的是事實吧?”
歐陽業木然說道:“我已落在你們手中,無話可說,但求你別再折磨我了,一切罪名,我都承認。”
快活張道:“不行,我要你老老實實說一句,謀害洞妙真人,是不是你有份乾的。”
歐陽業道:“不錯,是我奉海統領之命,把辛七娘帶上崆峒山,請她幫洞冥子的忙的,我都己承認了,你讓我早點死吧!”
海蘭察暗恨歐陽業太不爭氣,但卻不能不維護他,當下喝道:“我沒工夫和你這小偷瞎纏,你不放人,我馬上叫你們都死!”
快活張道:“真的?你有什麼辦法叫我們都死?”
海蘭察只道他剛才不在場,是以不知,說道:“草坪上埋有炸藥,我這支蛇焰箭一射過去,馬上爆炸。”
快活張又再大笑起來,海蘭察怒道:“你笑什麼?”
快活張道:“我笑你在做夢,你以為你的炸藥還會爆炸嗎?”
海蘭察大吃一驚,雖然他不相信快活張的話,但還是忍不住出聲喝問:“為什麼不會爆炸?”
快活張笑道:“你有你的王法,我有我的行規。
幹我們這行的秘密,豈有隨便說給人家聽的?你要知道,可得付出代價,我滿意了才能說給你聽。”
海蘭察面色變青,心想:“這炸藥是我親自監督埋下的,昨天晚上,又是我親身在附近看守,即使他當真有妙手空空的絕技,諒他也不能偷去。”
自我安慰,心情稍為鎮定,喝道:“胡說八道,你以為我會怕了你的虛聲恫嚇?”
快活張冷笑道:“這兩句話本來應該由我來說才對。
嘿嘿,你又有炸藥,又有大炮,這難道不是恐嚇我們?我說的事實,反而是恫嚇你了!
哼,你不相信?好,那你就試一試吧!”
海蘭察道:“我不和你說話。
如今期限已到,我只要問金大俠和雷老前輩,我劃出的道兒,你們究竟接不接受?”
雷震子與金逐流交換了一個眼色,便即代表俠義道這邊答道:“你想我們向你屈服,那是做你媽的春秋大夢!”
原來他從金逐流的眼色之中,已經知道快活張的話是可以相信的了,不過他以八十高齡,武林中輩份最尊的武當長老身份,說這樣的“粗話”
可還是第一次。
小一輩的各派弟子聽了,都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海蘭察面色鐵青,喝道:“你們相信這偷兒的鬼話,可莫後悔!
炸藥一爆,屍骨無存,那時後悔就遲了!”
金逐流笑道:“快活張早已叫你試了,我們也己答覆你了。
你還一再虛聲恫嚇,不賺太過羅嗦麼?”
海蘭察大怒喝道:“好,你們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流淚,那就讓你們看看我是否虛聲恫嚇吧!”
把手一揚,一支蛇焰箭,向他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