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閔成龍道:“這還有假的?否則我帶這許多人來作什麼?他們正在外面等著搬運震遠鏢局保的這批藥材呢!”
韓威武吃了一驚,心道:“奇怪,他的訊息怎的如此靈通,居然知道我保的是什麼鏢?這個姓尚的也不知是什麼人?”
原來閔成龍的本領韓威武素所深知,根本就未曾將他放在眼內。
不過和他一起來的這個禿頭漢子,韓威武可不能不有點戒懼了。
禿頭漢子雙目炯炯有神,兩邊太陽穴突起,站在當中,宛淵停嶽峙。
韓威武是個武學大行家,一看就知此人非同小可。
他進來之後沒有說過一句話,木然毫無表情。
韓威武注意這個禿頭漢子,楊華卻在注意閔成龍。
他甚是覺得奇怪,暗自想道:“大師哥不是震遠鏢局的鏢師嗎?為什麼他要劫震遠震局的鏢?”
他還記得在他爹爹‘出喪’那天,閔成龍才從京城趕回來的。
“聽他的口氣,大概他是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離開鏢局了。
但縱然如此,也總是和韓總鏢頭有過賓主之情啊,為何他要來劫鏢?”
心念未已,果然聽得石建章斥責他道:“閔成龍,好歹你也曾經在震遠鏢局待過幾年,你仗著鏢局做靠山,在江湖上闖出名頭,你和韓總鏢頭的私人恩怨暫且不論,鏢局總沒有對不起你!
你怎能反過來要劫總鏢頭親自出馬所保的鏢?哼,哼,我不是怕你劫鏢,我是惱你喪了良心!”
閔成龍面色倏變“嘿,嘿,嘿”
的冷笑了三聲,說道:“石建章,你不提震遠鏢局也還罷了,提起震遠鏢局,我越發不能和你們干休。
你說鏢局待我不薄,不錯,最初幾年確是如此,但我閔某人也沒有對不起鏢局啊!
請問韓總鏢頭,我犯了什麼事,在你繼任總鏢頭之後第一年,就要把我革掉?”
楊華這才明白,原來他是給韓威武趕出鏢局的。
這次實是借劫鏢為名,來報私怨!”
韓威武冷冷一笑,說道:“震遠鏢局水淺難養大魚,你老兄雄才大略,我怎敢委屈你做一輩子鏢師?請你另謀高就,那正是為了成全你啊。”
原來閔成龍在震遠鏢局,和楊牧裡外通應,實是想要篡奪鏢局的大權,同時也是替前任的御林軍統領北宮望掌握這京城的第一大鏢局的。
他們的陰謀後來給韓威武發覺,是以將他革掉。
但楊牧是御林軍的紅人,震遠鏢局要在京師立足,韓威武多少也得顧全他的顏面。
故此他把閔成龍革掉的真正原因,他可是不便出之於口了。”
閔成龍冷笑道:“總鏢頭別損我了。
說句老實話吧,你是不是認為我的本領不濟,不配做你們大鏢局的鏢師?”
韓威武淡淡說道:“我並沒有這個意思,你一定要猜疑我是如此,那也只能由你!”
這話在別人聽來,是韓威武向他解釋,但在閔成龍聽來,卻不啻是韓威武已預設了。
閔成龍怒道:“好,你認為我不配做你們震遠鏢局的鏢師,今天我倒要劫你們的試試!”
石建章大怒道:“姓閔的,你有多大本領,膽敢和總鏢頭放肆,你劃出道兒來吧,我接你的!”
閔成龍道:“不錯,閔某多少還有自知之明,我是不敢和總鏢頭動手。
不過一山還有一山高,也不見得我們的人全都怕了你們的韓總鏢頭,好,我現在就劃出道兒,我們是兩個人,你們也是兩個人,正好各比一場。
我打不過韓總鏢頭,也正好陪你玩玩。
先此說明,咱們這場只能是助興,正主兒可是我這位朋友和你們韓總鏢頭。”
石建章道:“很好,那麼就由咱們做配角的先上吧。
各位,請挪開一點地方。”
韓威武擺了擺手,說道:“且慢!”
他是按照鏢行的規矩,和敵方先禮後兵,說道:“這位朋友我還沒有請教尊姓大名呢?”
那禿頭漢一直沒有說話,此時方始緩緩吐出五個字來:“在下尚鐵宏!”
“尚鐵宏?”
韓鹹式心裡暗暗詫異:“這個名字我可從來沒有聽過。”
於是問道:“尚舵主在哪裡安窯立櫃,不知韓某有什麼地方得罪了你,尚請明示。”
尚鐵宏道:“你沒對我不起,無須和我討甚交情!”
話中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