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聽得一個清脆的聲音尖叫道:“爹爹,你不公道!”
孟華眼睛一亮,只見一個少女出現在他的面前,可不正是他所要找尋的金碧漪?這霎那間,孟華端的是又驚又喜,同時又嚇得幾乎呆了!
金碧漪叫這白衣漢子做“爹爹”
孟華這才知道,原來自己和天下第一劍客、金碧漪的父親金逐流交手。
“怪不得我抵擋不了他的十招。”
孟華是輸得心服口服了。
“我怎樣不公道?”
金逐流微笑問女兒。
金碧漪噘著小嘴兒道:“你最後一招用的乃是內功!
不是劍法!”
金逐流笑道:“我幾時說他輸了?我還未下斷語,你就爭著幫他,真是女生外嚮!”
孟華連忙上前說道:“請恕小侄適才莽撞,冒犯了世伯。”
金逐流笑道:“怪不得漪兒誇你,你的劍法果然是比我高明。”
孟華惶然說道:“小侄在世伯的一根松枝之下,連十招都不能招架,世伯如此誇獎,叫小侄如何擔當得起?”
金逐流正容說道:“我從不胡亂誇讚別人的。
單以劍法而論,你只是稍欠臨敵的經驗而已。
但說到變化的精妙,當今之世,只怕已是無人能及得上你了。
即以剛才咱們的拆招而論,最多我也只能說是打成平手。
我打落你的長劍,你也削斷了我的兵刃,不信,你瞧瞧。”
說罷,舉起松枝,只見那根松枝已是隻剩下切短一截。
原來金逐流以內力震落孟華的長劍之時,他的這根松枝已給孟華削斷。
金碧漪笑道:“你們別談論劍法了。
孟大哥,你見過你爹沒有?”
孟華說道:“正是爹爹叫我出來找尋你的。”
金碧漪道:“爹爹,咱們應該去見孟伯伯了吧?”
金逐流道:“孟世兄,我正是來探令尊的病的,想不到先碰上你。
漪兒,你不躲避我了吧?”
說罷,似笑非笑地望著女兒。
金碧漪面上一紅,說道:“你不要我回家,我當然不會避開你了。”
金逐流笑道:“我還是要你跟我回家的。
不過,你害怕的恐怕還不是要回家吧?”
金碧漪雙頰暈紅,說道:“爹爹,你老是喜歡拿女兒來開玩笑。”
金逐流哈哈一笑,說道:“只要你不再和我玩捉迷藏的遊戲那就行啦。
天色已晚,孟伯伯等你只怕也等得心焦了,咱們快點走吧。”
孟華雖不知道他們父女剛才談些什麼,但也約略猜到幾分。
他本來有點惴惴不安的,此時見金逐流和藹可親,絲毫也沒不高興的模樣,還和女兒如此說笑,心上的一塊大石頭不覺也就放下來了,暗自想道:“漪妹跟我的事情,不知告訴了她的爹爹沒有,但像金大俠這樣的好父親,想來也一定不會強逼女兒嫁給她所不願嫁的人的。”
金碧漪和孟華前行帶路,金逐流故意落後少許,讓他們並肩而談,金碧漪道:“你在拉薩的事情辦妥了嗎?”
孟華說道:“都辦妥了。
這次是出平我意料之外的順利,回去再慢慢告訴你。”
金碧漪笑道:“我也知道你一定是辦妥了方肯回來,所以我並不急於知道。
我想知道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孟華道:“什麼事情?”
金碧漪道:“你想必已經見著鄧明珠了?”
孟華說道:“正是她告訴我,叫我向這個方向找尋你的。
聽說你和她打了一架。”
金碧漪:“不錯,我們是不打不成相識,要待回去再慢慢告訴你吧。
你先告訴我她和你說了一些什麼?”
孟華說道:“沒說什麼,她知道我急於要找尋你,便即指點方向,我也就趕忙來了。”
金碧漪道:“奇怪,怎的卻不見她。
她到哪裡去了?”
孟華說道:“我不知道。
恐怕是已經走了吧?她本是路過此地,趕著回家的。”
金碧漪道:“唉,你怎麼不請她留下?”
孟華有點尷尬,說道:“那時我恐怕你是碰上敵人,只顧著找你,一時沒有想到要請她留下了。”
金碧漪忽地回頭說道:“爹爹,你知道這位鄧姑娘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