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華問道:“這位新來的師兄是誰?”
金碧峰道:“我忘記問鍾大俠了。
鍾大俠對他這個小師侄期望很大,說他只有十二歲就學會了天山劍法的追風劍式,天資聰穎,世所罕見,他只顧誇獎他的小師侄,也就忘記告訴我那個新入門的弟子是姓甚名誰了。
不過,我想這也不是什麼非要知道不可的事情吧?”
孟華聽得弟弟學有所成,甚為高興,說道:“反正他是跟他的師兄出去採藥,我也不用擔心。
我是為鍾大俠說這位師兄是新來的,是以有點好奇,隨便問問。”
金碧峰道:“你這麼一說,我也起了一點好奇之心了。
據我所知,天山派是不肯輕易收徒的,這人想必是有些來歷的了。
可惜我生性不大好管閒事,當時忘記了問。
不過你反正前往天山,你倒不妨打聽打聽。”
跟著說道:“孟兄,你對這孩子很是關心,敢情你是認識他的父母的嗎?”
孟華說道:“他是我的異父兄弟。”
金碧峰這才恍然大悟,很是不好意思。
要知他以前之所以仇視孟華,原因之一,就是因為他誤會孟華是楊牧的兒子。
“我真是糊塗,這孩子姓楊,孟華又這樣關心他,我早應該猜到他的來歷的。
我這麼一問,倒是挑起孟華心底的創傷了。”
孟華倒是不以為意,繼續說道:“以前我曾經把我的出身當作一件羞恥的事,現在則是早已想通了。
一個人的父母是不能選擇的,但自己走的是什麼路卻是可以自己選擇的。
即使楊牧當真是我的父親,只要我不是跟他一樣為非做歹,那又與我何干?弟弟是楊牧的兒子,並非是他的罪過。
如今我已認了親生之父,我的爹爹也願意把弟弟當作親生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