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的師弟報仇的,我倒要看你能夠比他強了多少?”
勞超伯喝道:“好個狂妄小子,你莫以為能夠打敗我的師弟就妄自猖狂,我叫你見識什麼才是真正大摔碑手的功夫!”
聲如掌發,掌勢如環,來勢表面柔和,而大摔碑手卻是一種以剛猛見稱的掌力,他這樣發掌,似乎是和拳理不符。
哪知一接之下,方始知道他的內力況雄實已到了化境。
掌勢如環,滾滾而上,絲毫不帶風聲。
但在身受害的孟華,卻是感到一股好像洶湧暗流的潛力!
劇鬥中只聽得爆豆之聲不絕於耳,原來勞超伯的大摔碑手,發掌雖然不帶風聲,但卻打得沙飛石走,經不起他掌力震盪的小石子便如鍋中沙豆,粒粒碎裂了。
孟華那匹坐騎也似知道厲害,躲在山坡上不敢下來。
但雖不敢下來,卻也不肯離開主人。
它前蹺人立,昂首嘶鳴,似乎是為主人焦急。
鬥了一會,孟華只覺對方的掌力竟似源源不絕,層層推進,他那精妙絕倫的劍招好像受了束縛似的,漸漸有力不從心之感,難以擇灑自如,孟華暗叫不妙,劍法突然一變,颯颯連聲,劍氣縱橫,劍風虎虎,渾身上下,便似閃起千百道冷電精芒,逼得勞超伯眼花撩亂。
他一口氣刺出六六三十六劍,但卻是虛招,用意只在擾亂對方的眼神上的,勞超伯是個武學的大行家,在他劍法初變之時,也不免吃了一驚。
但漸漸也就看出他使的只是掩人耳目的虛招了。
勞超伯嘿嘿冷笑:“小子,你這些中看不中吃的花招膽敢在我的眼前賣弄,難道你已默驢技窮了嗎?嘿嘿,人家說你得到了張丹楓的劍法真傳,原來也不過如此,你再不拿出真實水事,我可要叫你知道我的厲害了!”
孟華冷冷說道:“依我看來,你的厲害也不過如此!”
側側兩劍,刺向勞超伯雙脅。
勞超伯看出又是虛招,勃然大怒,喝道:“小子,這是你自己找死!”
雙掌一圈,掌力盡發,迅即化劈為拿,抓向孟華肩頭的琵琶骨。
他這環形掌勢是他在大摔碑手這門功夫浸淫了幾十年之後,配合本身深厚的內功,所創出的獨門手法,掌力發出,使身者感到是從四方八面而來,難以脫困。
他只道孟華又是虛招,這一抓就可以抓碎孟華的琵琶骨。
哪知在這閃電之間,孟華的劍光閃處,突然由虛為實,一招“白鶴剔翎”
向勞超伯胸口徑刺。
勞超伯也算厲害,霍然一省,立即變招扣他手腕。
不料孟華的這一招“白鶴剔翎”
卻與勞超伯習見的“白鶴剔翎”
不同,劍勢似左實右,突然從他意想不到的方位刺來,勞超伯一抓抓空,連忙沉肩縮肘,再發一招“雙撞掌”
此時雙方已是纏身捷中,勞超伯心想:“你這小子縱然避得開我的擒拿,我也可以將你立斃掌下!”
他這陰陽雙撞掌正是擊向孟華胸部的,以他掌力之強,即使不是打個正著,的確也可以使得孟華重傷。
好個孟華,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顯出了超卓的功夫,身形平地拔起,人在半空,一個鷂子翻身,長劍已是凌空剁下。
而且是一招三式,分別刺向三個不同的方向。
這次攻敵之所必救的殺手絕招,勞超伯這一掌倘若依然按照原來的方位打出,等於是自己湊上去被他刺個正著。
勞超伯怎敢以性命作為賭注,百忙中唯有撤回掌力,防護自身,不求有功,但求無過了。
只聽得“嗤”
的一聲,饒是勞超伯防護得宜,衣襟亦已被利劍穿了一個小孔,幸而他內功造詣甚深,一覺劍氣沁肌,立即吞閥吸腹。
劍尖穿過他的衣裳,卻給他逃脫了開膛剖腹之災。
高手搏鬥,只爭毫釐。
孟華這一劍沒能傷著對方,心中暗暗叫聲可惜,可也不能再行冒險操進了。
說時遲,那時快,他在半空中一個鷂子翻身,身形已是落在三丈開外。
他的那匹坐騎乃是久經訓練的名駒,一見主人脫險立即奔到他的眼前。
待到勞超伯驚魂稍走,轉過身來,孟華早已跨上坐騎,跑得遠了。
孟華伏在馬背上只覺渾身無力,好在他的坐騎不用主人駕馭,便會擇路奔逃。
直到跑出數里開外,孟華方始漸漸恢復精神。
想起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