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老闆娘回來,身後還跟了個擔架。
他們是從外面進來的,擔架由高丞和廚師抬著,上面的人似乎摔斷了腿,呻吟聲不斷,有住客上前問:“這是怎麼了?”
老闆娘:“昨天的雪在山上結了冰,他上山的時候沒注意,直接滑下山崖,幸好沒爬多高,不然就沒命了。”
“那怎麼不趕緊送去醫院?”
“我丈夫已經去開車了,但這裡離市中心起碼要一個小時的車程,可能來不及,剛好我們這裡有南河醫院的醫生,先拜託他們幫忙看看。”
高丞用清潔敷料加壓包紮斷肢處,以防大出血,做完這些,他看到了坐在這邊的兩人,就和老闆娘打了聲招呼,朝這邊走來,坐到了她們對面。
莫渝秋:“發生什麼了?”
大廳人都聚在門口吵嚷,他們的聲音並不惹人注意,所以高丞也沒有刻意壓低聲音:“就像老闆娘說的那樣,他在山上踩到冰,摔下來了。但是能從山上摔下來還死不了的高度處,根本結不了冰。”
白凌君向他打聽:“昨天下午突然下雪,有沒有旅客被困在山上?”
“有,下雪的時候我在大廳,那會大概下了有半個小時吧,一個女人從外面跑進來,身上的衣服灰撲撲的,說她老公在山上下不來了,想找人上去幫忙。”
高丞摸著下巴想了想,補充道:“不過,我記得那個女人好像說,他老公是被什麼東西被襲擊了才下不來,不是因為雪。”
白凌君:“那後來呢?”
“後來我也不知道,直到我回房間都沒等到他們回來。”
線索斷了,剩下的還是要問問老闆娘。這時候,聚集在門口的人突然吵了起來:“真的有東西在後面追我!特別高,我一開始以為他也是遊客,誰知道他一直跟著我,我走多快他走多快,我實在忍不了了,想靠過去問他為什麼要跟著我,走近了才發現那東西根本不是人,誰家好人用那麼長的頭髮遮臉爬山啊!”
因為後山的景區基本上都被這家酒店包管了,所以他是在聲討老闆娘,希望老闆娘給點補償,其他人一聽紛紛為酒店抱不平:“你說不定是看眼花了,再說了山上有人那不是很正常的,人家酒店有什麼責任,幫你送去醫院算仁至義盡了。”
人群你一言我一語的吵起來,眼看爭吵越來越激烈,老闆娘突然發話:“先去醫院,賠償的事情好商量。”
周圍人都懵了。
白凌君也看懵了,小聲吐槽:“這麼好心?她都捨不得多招幾個員工,卻捨得為一個不著邊際的理由補償?”
莫渝秋:“不想事情鬧大吧,這裡原本就偏僻,如果再傳出鬧鬼的訊息,以後遊客會越來越少。”
老闆娘的丈夫將麵包車開到門口,兩個男人將傷員抬上車,老闆娘也跟著走了,車子緩緩駛離。人們沒熱鬧可看了,也三三兩兩散開來。
高丞:“兩位今天有什麼安排嗎,要不我們組隊去找找線索,人多也安全。”
莫渝秋:“今天不找了,她感冒了,需要休息。”
“行,那我們加個聯絡方式,我先去找找,要是有重要的線索,手機上分享給你們。”
只是一起過了一次副本,高丞就對她們萬分信任,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莫渝秋好心提醒道:“你要小心萬夏。”
“我知道,昨天就發現那小子不對勁。”
還是有點心眼的。
他打完招呼離開,白凌君才疑惑的看著她問:“我們真的不去嗎?今天危險程度很低,是探索的最佳時間誒。”
“急什麼,重要的線索都在後面,要是你今天感冒加重了,以後怎麼逃跑。”
莫渝秋淡然的攬過白凌君,嘴唇蹭了蹭她的額頭:“你留在這裡,我去周圍打探點訊息。”
她把外套蓋在白凌君身上,自己則是去往吧檯姑娘的房間門口,那地方就在大廳,莫渝秋始終沒有離開她的視線,白凌君在被庇護著的安全感下不知不覺間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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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被吵鬧聲吵醒的。
身上的衣服被換成了毛毯,四周光線有些暗,白凌君晃了晃睡懵的腦袋,從身邊人從肩膀上抬起頭來,問:“幾點了?我睡了一整天嗎?”
“三個小時,現在不到中午十二點。”
“這麼早?”白凌君驚訝的看向窗外,才發現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大雪,太陽被烏雲遮了個嚴實,一點陽光都透不出來。
沸騰的人聲隔著門傳進來,不太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