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樣的,主打的就是一個隨性。
三人相對而坐,小金庫潮溼狹小,沒有窗戶,地板是木製的,角落受潮長了青苔,散發著難聞的黴味。莫渝秋撐著腦袋,不經意道:“按理來說,這裡是莫榮前身,但我從沒有見過這個地方。”
萬夏:“早就被封起來了,這地方以前死過人。”
莫渝秋挑眉看他一眼:“細說。”
“其實也沒什麼,這裡還是小貸公司的時候,鬧過很多人命,這也只是其中一件。有個老賴欠了一百多萬沒錢還,被關起來,死在公司。”
“說來奇怪,我記得我那天晚上來找老闆,當時將近十二點,所有人都回去了,只剩幾個值班的守在值班室,我走樓梯上來,走著走著就聽到身後好像有腳步聲,和我的重疊在一起。”
“那時候年紀小,再加上不要命的搞錢,膽子很大,當即就轉身,還在樓梯口找了好久,想看看是不是有人惡作劇。結果很顯然,什麼也沒有。”
“我就繼續向上走,樓層太高,我爬累了,就低著頭,後面的腳步聲還在,我一直以為是我的鞋子壞了,一直爬到八樓,我才看到一點亮光,是老闆在樓梯口接應我,他一見到我就一臉驚悚的模樣,問我‘你是一個人來的嗎?’我說‘是。’然後他就神神叨叨指著我背後問:‘那…那是誰?’”
“我第一反應就是這狗東西嚇唬我,他之前也愛幹這事,裝恩弄鬼嚇唬那些沒還錢的人,但我轉過頭,就著老闆的燈看清楚地面的時候,我才發覺不對勁,後背一涼。”
“我身後全是血腳印,不知道什麼東西,我走一步,它就走一步,我回頭的時候沒看到它,是因為它就貼在我後面,緊緊的貼在我背上。我側過頭,就看到那雙空洞的眼睛,流了兩行血淚,靠在我肩膀上。”
“老闆被嚇的丟下手機就跑,我也是,我那時候還沒進副本,從沒見過鬼,我一邊跑,一邊拼命在牆上蹭,想把它蹭下去,等跑到老闆辦公室,那個傢伙已經不見了,我兩隻肩膀上都被留下一個血手印。”
“這事真給我嚇壞了,我就問老闆,怎麼回事,結果他塞給我一點錢,給了我個黑塑膠袋,催促我開車去把它埋了,當時我就覺得不對勁,後來我在車上偷偷開啟,果然,裡面是一些斷肢,我噁心的要命,但沒辦法,他給的太多了。”
白凌君:“是男是女?”
萬夏想了想:“女,頭髮很長,身高的話,比我矮半個頭。”
結合發現的身份證,白凌君心裡有了推測:“是丹清,她的丈夫欠款,老闆將病重的她關到這裡,向她的家人勒索錢財,結果丹清不幸去世,老闆害怕被發現,把她分屍丟棄,結果被死後丹清的怨氣害死了。”
萬夏:“她丈夫?”
“我們在前面的房間遇到的,她丈夫賭博欠債,這些人把他囚禁起來,可能後來要不到錢,又把他妻子也抓來了。”
“哦。”萬夏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那現在劇情都理順了,我們要拍的是什麼,丹清殺人的過程?十三個小時可是快到了。”
白凌君靠在莫渝秋身上,一邊玩她的手,一邊無所謂道:“急什麼,總得等外面那個走。況且外面那個不是丹清,這裡還有不止一個鬼,我在茶水間還見到過一個,這些傢伙的來源也需要查。”
等她說完,莫渝秋把放著影片的手機塞到她懷裡。
“嗯?這什麼?”
“那些傢伙的來源。”
影片來自一個國外的網站,場景看著很像剛剛的夾層,中間的單人床上捆綁著一個女人,旁邊放著一個置物架,上面是帶血的刀具。
戴著面具的男人從鏡頭外走來,調整好攝像頭,將它對準女人,隨後開始用手術刀,一片一片的切女人的肉。
血液順著床流下來,浸溼了男人的白大褂,他切的慢而細緻,女人嘴裡被塞了東西,無法叫出聲,在長達三個小時的影片裡,她被一刀一刀切成了肉片,被骨頭擋住的地方,就拿小錘砸碎,繼續切。直到最後,影片在一堆肉片上一閃而過,隨後戛然而止。
白凌君一言難盡,她雖然也殺人,但殺人和虐殺是不一樣的:“這個男人有特殊癖好嗎?”
莫渝秋:“這種東西可以放在暗網售賣,價格還不低,從畫面看這是場直播,欠債者如果不想拖累家人,這或許是最後一種還債方式。”
她說完,伸手揉開白凌君緊蹙的眉頭,勾唇道:“怎麼了?重新整理了你的三觀下限嗎?”
“有點,但能接受。”白凌君關掉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