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啊。”
門差點扇高丞臉上,給他扇懵了,莫渝秋從後面推他一把,淡淡道:“風吹的,進吧。”
小屋封的嚴嚴實實,哪會突然來一股風,一聽就是在騙人,不過高丞還是信了,點點頭第一個走進去。
裝傻是存活的第一要領。
相較於第一次來,這裡溫度似乎更高了些,在零下二十度的雪山上顯得尤為怪異,內部陳設不變,只不過七張遺像上沾上了厚厚的灰,上面人的面容完全看不清。
白凌君:“雪怪說能聽到高跟鞋和敲水管的聲音,這個它應該沒撒謊。”
高丞:“為什麼?”
“這裡存放著被它們害死的靈魂,產生異變對它們來說不利,或許它們是想借我們之手試探亡靈。至於這種聲音,我在酒店聽到過一樣的,這裡肯定有跟酒店關聯的地方。”
高丞:“那我們是不是能透過這裡酒店?要把田登叫過來嗎?”
“別,你還嫌雪怪監視力度不夠嗎,剩三個在裡面,雪怪還能放鬆點。”
兩人一邊討論,一邊小心的翻找起來,莫渝秋在一旁聽著,對愛人的分析很滿意,她一句話也不說,就手撐著棺材閒坐,等對方帶她離開,突然間,她感覺手下的棺材蓋在顫動。
詐屍?
她默默扶起棺材蓋,跟一雙幽綠色的瞳仁對上了眼。
稀疏的毛髮下,斑駁的頭頂清晰可見,充斥滿紅血絲的眼白緊緊盯著莫渝秋,好像能將人吸入棺材,那傢伙嘶笑一聲,下一秒,猛地撲了上來,可惜它終是沒快過莫渝秋,棺材蓋一下子落下來,清脆的咔擦聲後,那傢伙腦袋落了地。
“怎麼了!”
聽到聲響,白凌君著急走過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頭顱已經消失不見,只剩噴濺的血液猙獰的遍佈四周。
“沒什麼,夾斷一顆頭。”
莫渝秋語氣平靜,用紙巾嫌棄的擦拭臉上的血跡,白凌君聞言再次扶起棺材蓋,這次裡面沒有人,只有一卷佈滿劃痕的錄音帶靜靜的躺著。
於此同時,棺材底騰昇起一股異樣的熱氣,似乎是整個小屋溫度的來源,只是這雪山上憑空蓋起的小木屋,怎麼可能鋪地暖,這熱氣是哪裡來的?
作為關鍵線索的錄音帶沒面子的躺在那裡,沒有人敢伸手去拿,更何況莫渝秋剛剛夾斷一顆頭,誰知道棺材下面是不是藏了一隻正在腐爛的屍體。
面面相覷時,誰也沒想到田登居然趁他們不注意跟了上來,他在外面觀察許久,終於斷定這幾個人肯定找到了重要的東西,才在棺材旁駐足這麼久,他悄悄走進來,一把拉開離得最近的高丞,伸手看準了錄音帶抓去,誰知道剛剛被夾斷的頭顱突然衝出來,一口咬斷他半隻胳膊。
幸好高丞在後面,拉了他一把,他的腦袋才勉強逃過一劫。
詭異的腦袋頂著稀疏的毛髮,嘴角下彎,似乎對這次捕獵非常不滿,食物沒吃著,腦袋還斷了,他訕訕的退回去,沉進棺材底部,渾濁的眼珠子掉在錄音帶旁邊。
田登氣的大叫:“我靠!你們不是把危險都排除了嗎!”
白凌君:“誰說我們排除了的,你自己手賤。”
這次她平安把眼珠子旁邊的錄音帶取了上來,上面沾些黏糊糊的白色液體,應該是那屍體眼珠子掉出來時流的組織液。
身邊人及時送上一隻帕子,替她擦拭乾淨。莫渝秋有潔癖,身上常備這些東西,白凌君常常佩服她在副本里也能活得這樣精緻瀟灑,連帶著自己也精緻起來。
“活著就要對自己好一點,手上黏黏的,不難受嗎。”
這時候莫渝秋要是說話,一定會對自己說這些。
她平時也喜歡這樣,有時候常常唸叨,說:“愛自己就是要從這些小事開始,不要讓自己感到不舒服,不管是心理上還是生理上。”
被她這麼影響著,白凌君的有些想法也開始漸漸改變了。
突然,耳邊傳出的驚呼打斷了她的思緒:“誒!你們看,紙巾消失了!”
擦完手的帕子被莫渝秋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扔進棺材裡飄到底部,瞬間消失不見,再加上源源不斷冒出的熱氣,白凌君腦袋裡突然閃過一個想法:“這裡會不會連線著酒店?”
得到老闆肯定的目光,白凌君和高丞反應迅速,回去通知老闆娘他們,沒有驚動登山隊員。老闆娘那貪生怕死的老公第一個鑽了進去,其他人跟著進,白凌君眼睛一閉,與暖氣流來了個親密接觸,睜眼就躺到了209的小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