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渝秋:“有傳聞說,最近有一些常見的副本正在發生變革。或許不單單是名字變化,副本玩法也變了。”
萬冬固執道:“不管再怎麼變,獵手和管理員不都是最高階別的嗎,該害怕的是獵物和警員。”
莫渝秋嘲諷的勾唇,不再言語,起身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奉陪了。”說完又使喚白凌君:“白助理,開門。”
白凌君一愣,她不知道莫渝秋要幹什麼,但還是聽話的走到門邊,萬冬看到連忙大叫:“你開門不把它們放進來了嗎!”
白凌君睜著純良的眼睛,手扶到門把手上:“你不是說你級別最高嗎,怕兔子做什麼?”說完,她咔一下把門鎖開啟,股東們嚇得直往後面竄,白凌君也拿好了武器,但過了半天,門外依然有敲門聲,卻沒東西進來。
她狠狠心,一把將門拉開,卻令所有人都傻了眼。
門外什麼都沒有,空蕩蕩,黑洞洞的,仔細看去,卻能看到樓梯扶手上繫了什麼東西。
是個絲帶,之前還沒有,孤零零隨著風在空中飄動著,很是詭異。白凌君直覺那是重要線索,剛想去拿,被莫渝秋拽著後衣領扯了回來。
此時天上又打了一聲悶雷,閃電劃破天空,慘白的光在一瞬間將樓梯間的透亮,藉著這點光,白凌君看到那絲帶根本不是系在扶手上的。
而是被一隻手拿在手裡。
一隻手從樓梯扶手的夾縫裡伸出來,握著那絲帶,這個姿勢只有站在十一層伸手才能做到,一般人的身高很難達,但兔子可以。這時候,樓梯間傳來窸窸窣窣的摩擦聲,與此同時窗外淅淅瀝瀝的下起雨來,沉重的腳步聲與雨聲交織在樓梯間,譜寫成一曲叫人心驚膽戰的樂章。
兔子正在往上走。
意識到這一點,一群人往後退了退,十二樓就這麼一個出口,這下被堵死,就只能找別的出路。白凌君跑到窗戶邊,想看看能不能從窗戶逃走。她的眼睛剛剛貼上玻璃,一雙幽怨煞白的眼睛陡然出現在窗外,隔著一扇窗戶與她對視,白凌君心跳驀地一停,觸電般往後退,直接撞到莫渝秋懷裡。
溫熱的手心撫上她的眼睛,把她轉了個方向,隨後放開道:“這裡是裡世界,外面有鬼,我們出不去。”
密密麻麻的鬼魂飄過來,在窗戶上拍出一個個血手印,驚悚的兔子人偶手持斧頭,也站在了眾人面前,腹背受敵,即使副本目前的線索疑點重重,也沒有時間再想。股東們紛紛逃竄,各顯神通,傳送的傳送,躲藏的躲藏。
莫渝秋有可以直接殺掉兔子的道具,但她總覺得哪裡不對,就沒有用,而是帶著白凌君躲在會議室桌下,那裡障礙多,也方便逃跑。
室內靜悄悄的,不知道為什麼,沒人往這裡躲,莫渝秋感到懷裡的人蜷縮成一團,輕輕喘著粗氣,便鬆開些手,問道:“怎麼了?”
懷裡人不說話,桌下太黑了,莫渝秋低頭看去,只能看到對方微微顫動的輪廓。
她感到奇怪,伸手想去碰碰白凌君的腦袋,手伸到她脖子上的時候,卻突然傳來一股溫熱黏膩的觸感。
是人血。
莫渝秋徹底慌了神,不敢置信的顫抖著聲音輕喚:“白凌君?”而對方依舊不回應,只是更加劇烈的顫抖著,手緊緊攥著莫渝秋的衣袖,跪坐在地上,頭抵著她的肩膀。血液源源不斷的從脖子上噴濺出來,浸溼了莫渝秋大半衣服,鬢角的頭髮沾了血,絲絲縷縷的糾纏在一起,但她卻顧不得這些。
怎麼會這樣,白凌君一直在她眼前,什麼時候受的傷?
她的腦袋很少見的一片空白,不管不顧的使用止血道具,但道具就像失效了一樣,血沒能止住,反而噴濺的越來越多,幾分鐘後,她感覺攥著她衣袖的手漸漸垂下,肩上的腦袋也沉重起來。
白凌君一句話都沒說,蜷縮成一團,死在了她的懷裡。莫渝秋的思維凝固起來,甚至沒有注意到向靠近的腳步聲。腳步在桌前停了下來,拉開椅子。
“喂,你們還好…我靠。”
萬夏聲音一停,無措的看著莫渝秋擁的懷裡的屍體越來越緊,不知道要作何反應,於是喊了聲守在門口的肖瀟,待他走過來,比劃口型道:“有人死了,怪不得那兔子走了。”
聞言肖瀟面色一緊,猛地蹲下身,也看到了莫渝秋懷裡的屍體。
萬夏覺得自己在滿室悲傷的氛圍裡顯得格格不入。
不就是死了個人,副本里每天都在死人,而且她又不是什麼大人物。
他往後退退,乾脆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