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盯著門口。
不應該啊,還沒到做任務的時間,鬼怎麼先找上門來了。
多麼平靜的夜晚,它們沒有自己的事要做嗎?
“要是你能看到外面的東西就好了。”白凌君說著,反手握刀,輕腳來到門邊,跪在地上,彎下身子從下面的縫隙向外看。
本以為會看到一雙腳,可沒想到縫隙裡,同樣是一隻眼睛。
外面的東西和她一樣彎著身子,趴在地上,看到她時眼角彎曲,發出咯咯咯的笑,這種笑聲聽一次很瘮人,聽兩次還會被嚇到,聽三次開始麻木。
而白凌君從八歲開始聽了幾千次,現在聽到只想把它的喉嚨捏爆,讓耳朵得到片刻清靜。
她這麼想的,就這麼做了,出刀收刀一眨眼的事,對面喉嚨被劃了一道深深的口子,笑聲立馬停住。
它啞了。
……
白凌君半張臉貼在冰冷的地板上,沒有立刻起身,而是與哭喪著臉再也笑不出的鬼對視。
這傢伙臉色鐵青,真的是鐵青,像身體裡流著綠色的血,面板半透明,被割喉後噴出一些液體,濺在衣服上了,有點腥臭。
楊茜說:“您要馴服它嗎,就像陳秋那樣。”
“楊茜,人不能馴服鬼,馴服陳秋的道具我都不敢數有多少個零。”
她說著,側躺下來,眼睛一直盯著外面的鬼:“不走?行,那誰也別走。”
“囡囡?”
次臥的門一開一合,女人聲音離主臥很近,本以為那東西會立刻逃走,結果沒有,它就看著女人一步步走來,稍微挪了挪地方。
居然是一夥的嗎?
這麼想著,耳邊傳來“沙沙”的聲音,母親摩挲房門,說:“怎麼又把門鎖上啦,媽媽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