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凌君潛入白家,在系統給她分配的殘障“老公”房間裡湊合一晚,第二天起來,殘障老公先是被從裡屋,打著哈欠走出的她嚇得一聲尖叫,從輪椅上猛地跳起。
然後兩人面面相覷。
白凌君:“原來你沒殘啊。”
男人頂著一張比他哥哥白很多的臉,不自然道:“居然好了,我還不知道呢……”
白凌君嗤笑一聲,眼前這個人病弱,在現實生活中死的很早,比她母親去世的還要早,在副本里居然還沒死,還真是金錢養人。
“你是不是不想幹活?”
男人頓了頓,木楞的點頭,又搖頭:“不全是。”
他猶豫的抬頭,看到白凌君用眼神鼓勵,示意他繼續說,才深吸一口氣,道:“我們家沒錢,我要是出去,只能去礦場打工,那裡面三天兩頭死人。”
“警察不管嗎?”
男人搖頭,像是聽到了實世紀笑話:“人家早就串通好了,出了事就給家屬一筆賠償金,自從他們來,全村人都快死光了,還有些人家,為了錢,專門把家裡身上有殘疾的人往裡面送,死了就賠錢,下輩子都不用工作,還能有錢買媳婦。”
白凌君一下子就聽出他話裡的意思:“你意思是,他們也打算送你去?”
“嗯。”
白凌君本以為,雖然不能走路,但他畢竟是男孩,在家裡哪怕撒泡尿,老婆子都會誇他尿的高。
沒想到他們居然打的這個主意,倒是出乎她意料。
白凌君想了想,問:“你弟在哪工作?”
“也在煤礦,他是小領導,我要是進去,他更方便操作我。”
“你恨你哥嗎?”
聞言男人一愣,被問住了。
白守成是他親弟,自從他腿受了傷,家裡大大小小的事都是這個弟弟操心,到結婚年紀的時候家裡沒錢,白守成自己也還沒娶,就拿出全部的積蓄,給哥哥換了個童養媳。
要說感情,肯定是有的,但要說恨……
也不是完全沒有。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沒了花錢的資格,好像因為這個童養媳,他欠了全家人的大人情。後來開發商來村裡開礦產,村子逐漸富裕,家裡也賺了點錢,但他沒資格花半個子,家裡蓋新房,賣地……這些重大決策,他沒資格提自己的意見,甚至蓋新房時,都沒給他規劃房間……
可能那時候就等著自己死了吧。
想到這裡,男人雙手握拳,眼白處皸裂出紅血絲。默了默,他看向白凌君,眼神裡是戒備與打量。
半晌,他說:“你不是我老婆。”
“你到底是誰?”
白凌君勾唇,腦袋裡突然冒出一個想法,接著就實踐:“淩水村一直有個詛咒。”
果然,這句話一說出來,男人臉色就變得鐵青。
她沒說話,拿起桌上的遙控器,開啟男人面前的大塊頭電視,轉到地方新聞頻道,果然電視上正在播昨晚的新聞:
“據知情人士描述,兇手當殺人後失蹤,半夜出現在醫院,被發現時已從三樓意外掉落,目前警方還在尋找屍體當中……”
電視被關掉了。
男人臉色越來越難看,直到白凌君說出那句:“她不是意外掉落,是故意跳的”後,他完全崩潰了。
他跌坐在地上,再也沒空演戲,拼命掙扎著想從門口爬出去,白凌君知道,他這是把自己,當成楊茜的鬼魂了。
並且看他這害怕卻不意外的反應,說不定玩家要找的詛咒,跟她自導自演編的這場還差不多呢。
白凌君勾唇,上前朝他臉上踹了一腳,止住哭喊才拉住他的腳踝,把他往裡屋裡拖,門外白守成上樓,敲門問他發生什麼事了,在白凌君威脅的眼神下,男人頂著腫脹的左臉,向門外喊:“沒事,你回去吧,有個蟲子。”
白守成叫罵一聲,又問:“你老婆回來了沒。”
“回來了,伺候我穿衣服,等會就下去。”
“讓她快點!”
白守成這才走人。白凌君把他拖回裡屋,不等他爬起來,就簡要的說:“你們兩個中要死一個,他死還是你死?”
“他要是死了,家裡的錢全是你的。”
男人抬頭看她,聽完這句話後,眼裡的恐懼都少了很多:“他。”
“很好。”白凌君滿意的笑笑,笑容不達眼底,眸子裡仍是冷淡:“就你知道的,白守成做過什麼事,相對來說比較禁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