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歲的老男人哇的哭了:“你欺負我!!我告訴師兄讓你完蛋!!”
莫渝秋眉頭緊縮,捂著白凌君耳朵,護崽似的把她腦袋撈到身邊,不耐煩道:“找我們做什麼?”
他立刻停下假哭,像個陰晴不定的精神病一樣露出陰鷙的笑:“重生歸來,我要奪回屬於我的一切…”
高丞大悟:“哦!所以是趙凱殺了你,你現在回來復仇?”
“……你們急什麼,能不能等我說完…”
莫渝秋看一眼表:“還有十分鐘,誦經結束,你沒時間了。”
“啊是,對,沒錯。”趙瑞眉頭緊縮:“趙凱從小嫉妒我,自從知道我用父母的錢建這個酒店就不懷好心,想殺了我,霸佔我的所有財產。”
說罷他抬頭,眼睛裡血絲滿布:“你們也知道,他成功了,我是困住你們的副本boss,答應我兩件事,我就放你們走,一,山上埋了趙凱殺我的證物,找出來給我;二,你們裡面,隨便哪個都行,輔助廟裡的和尚,給我的靈魂引渡,從這該死的小孩身體上離開。”
莫渝秋語氣平淡:“我們怎麼相信你。”
“不信?”趙瑞嗤笑:“要是有更好的路,隨便你走,但是別怪我沒提醒你,山上,酒店裡,到處是幻境,那裡面可不歸我管,進去了就別想離開,有空可以打電話問問我那弟媳,看田登是怎麼凍死在30度空調房裡的。”
說完他瞬間消失不見,也驗證他說自己是死去的趙瑞借魂迴歸復仇的說法,只是他的行為作風,似乎並不太符合白凌君之前聽人耳述的,是一位開朗隨和,喜好健身的成功男人。
高丞按他說的打給了老闆娘,得知田登的屍體今早在房間被發現,是凍死的,但房間裡開著30度的空調。
在場唯二見過趙瑞本人的畫家師生並不為之所動,兩人拿起面前只夾了蔬菜的三明治,隨口吐槽:“這群和尚什麼時候開始真吃素了,平時葷的可沒少吃。”
白凌君所質疑的,高丞也看的出來,他問:“兩位,你們見過趙瑞吧,他本人就是這樣嗎?”
“是,趙瑞先生一直這樣,很愛開玩笑。”
高丞:“剛剛那些話可不像開玩笑啊…”
“趙瑞先生一直這樣,很愛開玩笑。”
男生明媚的笑容卻讓人冷的刺骨,無論再問什麼他都是這句話,像電子遊戲裡卡了bug的Npc。
場景實在詭異,所有人都不敢再待下去,向丹最先離開,曲瑩則是愣怔的看著她的背影不知道怎麼辦,被高丞好心帶走。
白凌君掙脫懷抱走到庭院,她並沒有去找鏟子挖證物,從錄音帶的內容看來,田登就是因為挖了什麼東西才被盯上,帶到這個副本里。
或許也是證物?
趙瑞想要證物指證趙凱的殺人罪名,趙凱同樣也想找到它脫罪,但那究竟是什麼東西,當初警方來找竟然沒有發現?
“誰先找到證物,主動權就在誰手裡。”
身後傳來一道聲音,白凌君感覺脖子上一涼,低頭看到顆精美的紅寶石項鍊,暗紅色的吊墜反射紅光,像血液在脖頸處流淌,她問:“這什麼?”
“我的神奇寶石,庇佑你挖坑不被和尚抓。”
莫渝秋語氣輕巧,這肯定又是什麼昂貴的高階道具,白凌君無奈說:“你還真是…什麼都有,你在我身邊,真的像開掛一樣。”
“開掛不好嗎,一路綠燈。”
莫渝秋慢悠悠走到前面,靠在磚紅色的建築物外牆:“都是些工具罷了,沒有合適的人用,就是堆廢物。”
“這些東西,要都為你用才好。”
“什麼?”誦經聲太大,聲音又太輕,白凌君沒聽清,抬頭望著她。
興許是陽光太刺眼,她竟看不清對方的眉目。
莫渝秋原本想說什麼呢?
她開口頓了頓,隨後才說:
“把我當成你的工具吧。”
“狠狠利用我,直到逃離這個世界為止。”
不知怎麼的,白凌君總覺得這話沒由來的令人難過,剛巧整點到了,悠揚的古鐘聲響起,驚動附近懸停的鳥,和尚停止誦經,整整齊齊從廟裡踱步出來,她趕緊拉著莫渝秋躲到旁邊矮屋裡,兩人擠在狹小的空隙,等到踱步聲漸小,才敢緩口氣。
莫渝秋被她禁錮在身前,還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不慌不忙,也不害怕,白凌君騰地冒出一股無名火來,扯著她衣領把人帶到眼前,嚴肅道:
“但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