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凌君正給莫渝秋演示怎樣用鐵絲做索套,聽她這麼一說,連忙起身朝她所指的方向看過去。
眾多黑影中,確實有一個忽左忽右,幅度很小,不仔細看的話看不出來。
白凌君向前走了兩步,擋在莫渝秋前面,把已經纏成索套的一根細鐵絲展開握在手裡,等迷霧中的黑影一步步上前,可是等了半天,它也只是左右晃晃,並沒有上前的意思。
“這個副本,有點難度。”
等了半天,白凌君說了這麼一句。
莫渝秋:“不過去看看嗎?”
白凌君:“不用過去了,那邊是刀疤男和他帶著的三個高中生,但我不確定是不是山上的鬼怪變來蠱惑人的,儘量不要和他們接觸,我們換條路吧。”
莫渝秋從善如流:“好,那我們走吧,選哪條路?”
白凌君:“朝東南方向,繞遠一點就好。”
兩個人躲著他們走,期間隱約能聽到刀疤臉給高中生講解遊戲規則的聲音,可以想象所有npc給玩家派的任務都大差不差,都是上山尋找獵物,但白凌君被裡世界的假莫渝秋騙過,在這種副本里和其他玩家相認,反而會給自己增加麻煩。
山林裡四處都沒什麼辨識度,白凌君挑了個沒人的地方,繼續做她的鐵絲索套,莫渝秋蹲在旁邊看。
這個技能是她小時候從大人們那裡偷學的。有一段時間她沒地方去,那時年紀小,她在野外度日,也常常會用這個方法搞一點東西填飽肚子。
她做好一個後,挑了個看上去有小動物活動過的地方,下了一個木橛,索套固定在上面,固定好後她回頭:“看,就是這樣,之後等兔子進套就好。”
莫渝秋很驚訝,似是被她折服,說:“你還有什麼技能是我不知道的。”
白凌君爽朗的一笑:“多著呢。”
莫渝秋學著她的樣子,笨拙的做了一個索套出來,在她做一個的同時,白凌君已經把剩下的全部做好,起身在四處尋找合適的放置地點。
她懊惱地看著自己那個亂七八糟的索套,不太確定它能不能用,不過還是拿去給白凌君看了。
白凌君提著那一團鐵絲,哭笑不得,但她還是稍作調整,認真的把它固定在另一個木橛上。
莫渝秋四下環視,看了看被白凌君放置在各處的標準索套,又看了看自己那個,不由得感慨白凌君對自己是真耐心,這種東西還真就用上了,她問:“這樣的索套真的能套到兔子嗎?”
白凌君側頭,看著莫渝秋難得笨拙的模樣,不忍打擊。她搖了搖頭:“說不定有的兔子就喜歡進亂七八糟的索套呢。”
佈置好之後,為了不驚擾到獵物,她們離開那片草地,去不遠處等著。白凌君很疑惑,她上山的過程中基本沒有看到過小動物,草地上連一隻昆蟲都很少見,這種地方真的會有兔子?
濃霧裡溼氣很重,白凌君的衣服沒多久就吸飽了水氣,變得異常沉重。這種山林裡四下都沒有遮擋物,所以白凌君要時時刻刻注意四周,防止異變,接連幾天沒有休息,即使是白凌君也有些困頓,她靠著一棵樹遙望自己的索套,半天竟是一隻兔子也沒有。
副本名叫圈養,它是想做什麼呢?為村民打七天的獵?還是說玩家就是村民圈養的獵物。一邊想著,白凌君一邊拉緊了莫渝秋的衣袖,並把對方拉進自己的視野之中,以防有鬼怪偷襲。
莫渝秋低頭看她將自己的正裝抓出了明顯的褶皺,笑著問:“這麼緊張嗎,盡職盡責的白小姐?”
白凌君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抓壞了她的衣服,秀眉蹙起,整張小臉上全是懊惱:“這……多少錢,我賠給你。”
莫渝秋好脾氣地把袖子整理一番,很想告訴她其實不是所有東西都能用錢衡量的,但據她觀察,白凌君大概不是很喜歡被人說教。所以她只是開玩笑地說:“那把你賠給我?”說著還兀自牽住了白凌君的手。
白凌君警覺地抬頭朝她望過來,眼裡閃過一絲她從未見過的敵意。
莫渝秋心裡一沉,故作平靜地鬆手道:“開玩笑的。”
她向前一步,自若離開,嘴裡說著:“走吧,看看那邊有沒有收穫,時間要到了。”心裡卻不知何故,急切地希望白凌君不要把她當成林時那樣,饞她身子的流氓。
看到那些索套上數只已經被勒死的兔子,莫渝秋不得不再次感慨白凌君的手藝,不過可惜她做的那個亂七八糟的索套上還真就沒有兔子上鉤。
白凌君看著已經忘記剛剛的玩笑,她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