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僵持許久,白凌君倔強的裹成一團不肯出來,莫渝秋就在旁邊守著她。直到房間的門被敲響,徐姨來喊她們吃晚飯,莫渝秋起身去開門,白凌君才趁著這個空檔,從被子裡鑽出來。
她剛剛一直在悄悄揉著紅腫的眼角,覺得不是很腫後才出來的,自認現在應該是看不出來了。
待莫渝秋回來,白凌君已經穿好衣服,站在房間中央,若無其事地對她說:“她叫我們吃晚飯嗎,那走吧。”
莫渝秋看著她白皙的臉上格外明顯的紅痕,知道她不願再提,便柔著聲音說:“好。”
屋外家家戶戶都點著燈,跟中午一樣熱鬧,李叔的弟弟一家人去了別人家串門,餐桌旁,李叔的兒子跪在地上玩玩具,小汽車劃到門口,他去撿回來,再劃到門口。
玩了一會兒,他抱起小汽車,走到徐姨身邊。
“媽媽,餓,想吃兔子。”
徐姨揉著腦袋哄:“兔子不是給你吃的,你對肉過敏你忘了?”
小孩癟癟嘴,眼巴巴望著桌子上香氣四溢的肉食,懂事的沒有再提要求。
莫渝秋和白凌君心照不宣的依然是挑了些青菜吃,吃完後兩人藉口找同學,第一次出門在村莊裡自由探索。
這個副本很莫名其妙,白凌君沒什麼頭緒,只能先暗暗觀察村莊。
走了一陣,她沒有什麼異樣的感覺,只是很擠。
每戶人家之間只留一條勉強夠兩個人並排透過的小道,房子安排並不規律,小道錯綜複雜,白凌君記路線記犯了,乾脆直接撿了一塊石頭,在牆上做起標記。
期間她們看到了肖瀟,肖瀟正在他的寄宿家庭裡幫忙劈柴,見到她們,連忙打了聲招呼,抱著斧子就出來:“怎麼樣,你們有收穫嗎?”
他依然記得白凌君的囑託,這話他是對著莫渝秋問的。
“沒有,我們抓了一天兔子。”
肖瀟:“我抓的是山羊。”
莫渝秋:“這山上怎麼會有有山羊??”
肖瀟:“我也很疑惑,我打聽到,村子裡的人從來不做農活,他們想要什麼,只需要前一天晚上向山神祈禱,第二天上山拿就好。家禽、穀物,甚至衣服布料,電視機都能找到。”
“他們沒有手機,電視機也從來不看,不讓孩子沾葷腥,目前我只發現這些。”
莫渝秋示意她們觀察到的也就這些,肖瀟回去繼續劈柴,她們則開始返回。
路上她們也看到其他玩家,刀疤似乎很會做飯,白凌君看到他繫著圍裙,高中生則是在一旁打下手,剩下兩名玩家住在了一起,也在幫忙做事。
白凌君數了數,疑惑:“怎麼是九個玩家?我記得還有。”
“有嗎?”莫渝秋也在腦海裡數數,堅定地說:“沒有了,只有九個。”
天色漸漸暗了,她們繞著白凌君的標記走,路過一個十字路口,這裡被四個房子背面包圍起來,陰森森的,四個房子裡面安安靜靜,像是沒有人住。
“我……怎麼不記得我在這裡做過標記?”白凌君看著石灰牆上抹出的一道粉末,陷入沉思。
莫渝秋看看錶,已經晚上九點了。
“先走吧,說不定是鬼打牆,我們再走一圈看看。”
這地方招陰,站久了不安全,白凌君聽從莫渝秋的建議,兩人沿標記繼續走,十多分鐘後,又回到了這個地方。
“好吧,現在確定是鬼打牆了。”
村子裡沒多少路燈,這裡因為四面無人居住,沒安裝路燈,四下裡寂靜的可怕,不知何時起,村民們吵鬧的聲音全部消失了,路邊的垃圾被風吹蕩在空氣裡,偶爾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突然間,一陣電話鈴聲劃破這片寂靜,莫渝秋拿出手機,看都沒看立馬按滅:“我沒設定鈴聲,不是打給我的。”
話音剛落,手機立馬又響起來,這次沒有鈴聲,只有震動。
白凌君唇尾微勾。以她的實力,從不需要懼怕這些鬼怪,但她還是第一次嘲笑這些沒骨氣的鬼。
“這次是我的。”莫渝秋滿意的接起,開啟擴音,手機裡滋滋啦啦的,混雜著刀疤的聲音:“喂?你們在…………有一家人…………死之前……”
聲音斷斷續續,根本聽不清,細細去聽,還有一個女聲和他重疊著。
白凌君聽了幾秒,靈敏的聽到了“到村口”幾個字,果斷幫她掛掉了電話,說:“這不是刀疤,是早上在山裡遇到的那個。”
“他馬上就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