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兇手是不是殺了死者後來敲我的門?”
白凌君:“當然不是,她死很久了,大概那天只是被警察破開門,回來看看情況。”
杜懷臉嚇的慘白:“那天我聽到有人在劃我的門,向我求救,那個人會是兇手嗎?”
“大概是,幸好你沒開。”
“張星很有可能是死了,我們和房東算一家,今晚兇手會在房東和你之間選一個殺,我不能保證殺不到你,你自己注意。”
杜懷一下子慌起來,音調抬高抱住白凌君的手臂搖了搖:“那有什麼活命的辦法嗎,為什麼昨天能保證,是不是有規律!”
“你……”白凌君吃的好好的,手裡的食物被她一晃給晃掉了,有些生氣,沒好氣道:“你要是覺得你會被殺,就提前跑到房東家借住唄。”
“這……能行嗎?”
“愛信不信。”白凌君撅著嘴巴說了聲,繼續認認真真吃東西,杜懷在一旁卻沒了胃口,若有所思。
吃過午飯,白凌君幫著杜懷收拾完餐具,走之前,杜懷突然想起:“對了,那天晚上我要報警的時候發現沒訊號,可是那時候還沒進入副本。”
“可能是訊號被遮蔽了,別想太多。”
白凌君像個知心的朋友,假裝熟練又老成的拍拍杜懷肩膀:“別太擔心,全是新人的副本,不會太難。照現在的情況看,今晚就輪到你了,趁早去跟我房東談談借宿吧。”
杜懷臉色很差,她本想提出和白凌君住在一起,但一想到對方家是倉庫,用把斧頭就能掀翻,更沒有安全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下午,白凌君在倉庫的小床上,一邊整理目前得到的線索,一邊不放棄的,想辦法和莫渝秋貼貼。
她能感覺到,莫渝秋平靜的表情之下,依舊忐忑的心情,證據就是,看到屍體照片時,莫渝秋肩膀顫了一下;進入死者房間時,莫渝秋不經意輕拽著她的衣服。
包括她對自己說話的語氣,也比在副本外輕柔很多。
好現象。
作為危險環境中,她唯一的依賴物件,這時候只要她稍微一運作,對方就會被輕鬆拿捏。
應該……
想到這裡,她感覺自己的腦袋又被莫渝秋嫌棄的推遠了些。
白凌君不滿:“你是油鹽不進啊莫老闆,你看我能帶你過副本,還能幫你暖床,你虧嗎,不虧。”
莫渝秋卻沒理她,翹著二郎腿坐在旁邊問:“你從他們那裡拿到的錢,都用來買道具了?”
“昂,對啊,但是買不了多少,那些東西太貴了。”面對沒什麼威脅的新人玩家,白凌君非常坦誠。不多時,杜懷發來了訊息,說她已經說服了房東,今晚會在那邊借住一夜。
下午六點,張星家的門被強行破開,可意外的是,他家裡並沒有人居住過的痕跡,也沒有預料中的屍體。
破開門的時候杜懷和房東就在一邊看,她無比期待張星還活著,好讓兇手的目標範圍大一點。
房東人非常好,她安慰了杜懷兩句,就叫對方去收拾過夜用的東西,自己則是去接兒子放學。
單親媽媽真辛苦啊。
杜懷這麼想著。
房東家陽臺就可以看到白凌君居住的倉庫,這給了杜懷無限大的安全感。
她收拾好客房的時候已經七點了,房東還沒回來,杜懷準備先借浴室洗個澡。她帶好洗漱用品,走向浴室的路上,卻聽到了些奇怪的聲音。
那個聲音和劉洋屍體被發現那一晚,有人在門口劃拉她門的聲音非常像,杜懷嚇的一抖,往後退到牆上,小籃子都差點掉下來。
天暗了,屋裡只有客廳開燈,她所處的走廊剛好是光照不到的地方,發出聲音的臥室更是沒開燈,半掩著的門口黑洞洞的,讓人無限遐想。
但她在門口定了將近三分鐘,臥室內都再沒發出聲音。
她感到奇怪,懷疑是自己今天太緊張,產生了幻聽,出於謹慎考慮,杜懷決定開啟門,看一眼。
反正房東也是被害人之一,她們是拴在一條繩上的螞蚱,房東肯定不會害她。而且萬一有什麼危險,現在時間還早,還能叫房東一起跑。
這麼想著,她把籃子放到地上,手輕輕放到門上,剛想推開,突然又聽到那一聲,很輕的,劃門的聲音。
“滋滋滋”
聲音非常近,好像就在門後。
杜懷的心跳劇烈加速,腿一下就軟了,跌坐在地上,眼淚奪眶而出,這扇門在她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