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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躺在這狹窄的空間裡,因為不敢玩手機怕弄出聲響,齊嶽乾脆閉目養神起來。
&esp;&esp;沒想到這一放鬆竟然就這麼睡著了,直到伴隨著廚房飄來的陣陣香味中傳來女人嘰嘰喳喳的說話聲,齊嶽這才擦了擦嘴邊的口水,下意識地支起了耳朵。
&esp;&esp;“哎呀丹丹姐,我給你說啊,現在國外不流行吃油炸的東西啦,都是清水燙煮的,那樣才能保留食物的營養類。”
&esp;&esp;“阿霞啊,你這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就吃點咱老家特產唄,在國外你吃不到。”這是老媽的聲音,那先前說話的就是阿霞咯?
&esp;&esp;“阿霞?”一想到這個名字,齊嶽頭都大了,立刻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尖嘴猴腮的刻薄女人拿著雞毛撣子朝自己揮來的可怕場景……
&esp;&esp;“小阿姨,你們這棟樓住的人還挺有錢的嘛,剛剛我們上來時還有倆一百多萬的路虎停在那呢。”這個聲音非常年輕,和先前阿霞的聲音比起來,少了一些刻薄,但也多了些虛榮。
&esp;&esp;“梁柳兒?”
&esp;&esp;這個名字從齊嶽嘴裡脫口而出時,先前說話的人此時已經走到齊嶽臥室門口了,“呵呵,這房間可真夠簡約的。”
&esp;&esp;簡約二字,如果出自其他人之口,那還真是得理解成一種對主人淡泊繁華的褒獎。
&esp;&esp;但這說話的人是誰啊?那可是齊嶽認識的人裡頭最嫌貧愛富的頭名狀元梁柳兒啊,所以隨著那兩個字的落音,齊嶽的陳傷舊痛就那麼生生的又裂開了口子。
&esp;&esp;“好了好了,阿霞,柳兒,咱三個吃飯吧?”從李丹丹這聲急促開飯的語氣中,齊嶽彷彿聽見了深深的擔憂。
&esp;&esp;這一下,他終於明白了,哪裡有什麼“新爸爸”上門?老媽之所以希望自己在外躲著一晚,完全是為自己著想。
&esp;&esp;這門外的一老一小兩個女人,那可真真都是王熙鳳一樣的角色,那位叫做阿霞的,正是梁柳兒的親身母親,也是老媽的遠房表姐。
&esp;&esp;其實說表姐,也算不了什麼正兒八經的親戚,就是大家祖上都是一個村的,相互隔的近便比常人多了些走動罷了。
&esp;&esp;於是關係就這麼一代代的傳承了下來,直到幾年前離異的阿霞帶著女兒嫁到國外,這才少了聯絡。
&esp;&esp;這母女倆不光齊嶽自己害怕,就連神鬼都不怕的李丹丹在聽到這二人名字時都有種不寒而慄的可怕勁兒。
&esp;&esp;倒不是說兩人長相猙獰、手段狠毒之類,就是這兩人的情商確實太低太低了,無論說話做事,無不讓人膈應和絕望。
&esp;&esp;同樣的一瓶水,她拿在手裡的就是甘泉,而被你握住的就是臭水溝裡的汙染物。
&esp;&esp;反正,和這種人相處哪怕一秒鐘,都能被其狠狠地中傷,然後人家還一臉無辜的看著你笑呢。
&esp;&esp;情商低,是這類人的通病,也是逼著旁人逃之夭夭的無形利器。
&esp;&esp;但作為這隔了十萬八千里的“親戚”,除了躲避確實別無她法。
&esp;&esp;李丹丹之所以對阿霞母女倆的大駕光臨,在頭一晚上就開始瑟瑟發抖,一個在於自己的現狀依然單身,恐怕會被這思想前衛的表妹嘲笑。
&esp;&esp;二個齊嶽還在讀書並無任何那得出手的成績,自己當然不會嫌棄,但保不了萬分虛榮的阿霞會對此指指點點,說到底,她這是怕兒子自卑呢。
&esp;&esp;躲在衣櫃中的齊嶽漸漸明白了老媽的用心良苦。
&esp;&esp;只是,今時不同於往日,他已經不是那個窮的需要上門找人借鹽借醋的窮小子了,他也不願再看到老媽在人面前唯唯諾諾的卑微模樣。
&esp;&esp;“咱們不等齊嶽啊。”阿霞“好心的”提醒著李丹丹,今兒個還麼看見這個大侄子,她準備好幾天的挖苦和數落這都還沒機會倒騰出來。
&esp;&esp;“我在這呢。”還沒等李丹丹將準備好的說詞拿出來了,齊嶽竟然憑空的從臥室裡走了出來。
&esp;&esp;“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