禎。
&esp;&esp;已經知道對方為什麼恨自己了,元禎的心裡也就有了底,亂石山一戰,對於西寨,他只聽說過蕭仲達的名字,未見其人,而且西寨也確實有點冤,沒招誰沒惹誰,就給滅了。
&esp;&esp;“佔山為王原本就不容於世俗,為禍一方百姓,本王奉旨剿殺,有什麼不對?”
&esp;&esp;“方圓百里內外,你打聽一下,我西寨蕭仲達什麼時候做過傷天害理之事?你們對我的兄弟們下手可真夠狠的。”
&esp;&esp;蕭仲達越說越氣,那兩排時隱時現的白牙與臉上的面板相襯托,顯得格外白。
&esp;&esp;元禎和鳳輕歌都沉默了,他們還真沒打聽過蕭仲達的為人。
&esp;&esp;“不管你有沒有做惡,佔據高山自立為王就是不對,身強體壯的,何不尋個好營生呢?”
&esp;&esp;元禎似乎沒剛才那麼恨他了,畢竟事由自己而起,那可是兩百多條性命,他恨自己也是應該的,能站出來替死難的兄弟報仇,比起那個貪生怕死的王霸天,不知要強上多少倍了。
&esp;&esp;“這還不是被你們逼的?”
&esp;&esp;元禎的話非但沒有減輕蕭仲達心中的恨,反而令他越發的流露對元禎的恨。
&esp;&esp;面對他噴火的眼神,元禎一愣,“你是在說我逼你的嗎?”
&esp;&esp;“不是你,但是你父親。”
&esp;&esp;每一個字都如同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般。
&esp;&esp;“我父親?”
&esp;&esp;元禎越發摸不著頭腦了。
&esp;&esp;“沒錯,你父親的皇位是怎麼來的,你難道不知道嗎?”
&esp;&esp;蕭仲達依舊仇視著他。
&esp;&esp;鳳輕歌看向元禎,她是穿越來的,對於那段歷史當然一無所知。
&esp;&esp;元禎抬起頭,目視前方。
&esp;&esp;他的前二十年雖然是生活的一片黑暗之中的,有些關於皇室之中的秘聞,也是宮中的大忌,但偶爾也能聽到一些私下裡的議論,據說當年皇上為了登上皇位,派人刺殺了與之爭奪皇位的五皇子,也就是他的兄長,在登上皇位之後,就大肆的捕殺了曾經支援五皇子的黨羽,可謂一時之間,血流成河,怨聲載道,據說當時還有人公然的豎起造反的大旗,後來被鎮壓了,難道眼前的這個蕭仲達就是那時候的漏網之魚?不禁上下打量著他。
&esp;&esp;“我父親就是蕭吉昌,是當年五皇子的親信,你父親一登上皇位,首先拿我們蕭家開刀,我們蕭家就只跑出了我一個,不去佔山為王,難道還有活路嗎?”
&esp;&esp;元禎被問的啞口無言,求救般的看向鳳輕歌。
&esp;&esp;鳳輕歌輕挑了下眉頭,為了皇位,最親近的人都可以反目成仇,難怪人家說江山都是用白骨堆積而成。
&esp;&esp;“我在亂石山上招兵買馬,一直都是開荒種地,從不打劫過往的客商,也正因如此,與東寨的王霸天向來沒有來往,為的就是有一天能殺回京城,替我全家報仇。”
&esp;&esp;元禎忽然感覺王霸天無意中做了件好事,能將蕭仲達的陰謀扼殺在搖籃之中,不管皇上曾經做過什麼,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是千古不變的定律,蕭仲達私下裡招兵,企圖顛覆朝廷,已然是死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