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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遇山匪三

13、

烏朔先是把我送回了木屋,又叫來兩個人守在外邊看著我,才提著尖刀急衝衝地走了。

我雖沒有聽清他們方才的對話,但猜想大抵是我養父出兵前來救我了,畢竟我此趟是在入京的路上被劫,養父合該會擔心我不能按時入京惹聖上怪罪。

若當真出兵,領兵的人…會是許桑衡麼…

我突然記起,他好像在除夕時給我的那封手信中提及過,他是和這幫山匪交過手的,但多有吃虧。

且烏朔本就驍勇健壯,能打得過他的人,世間想來也不多。

我心頭不安,不知養父的兵馬能否成功解救出我,便從白日一直等到晚上,期間,那兩個負責看守我的山匪還不忘拿來飯菜給我吃,說是烏朔走前交代了,無論他回來與否,都要照常待我。

可我卻怎也吃不下,躺在床上也輾轉反側,無法入睡。

直到第二日黎明將至時,才有一高大身影踏著碎雪,遲遲而歸。

我立時從榻上騰身而起,看到烏朔竟捂著手臂出現在門前。

“你,你受傷了?”

我瞪大眼睛,走近幾步,才發現烏朔的手臂上有一碗大的傷口,我向來暈血,所以看了一眼後就匆匆扭過頭,震驚問他。

烏朔坐下後,熟練地從懷裡掏出瘡藥倒在血印上,又找出一團紗布撕開包紮,深深吐出一口氣。

他見我不敢看他,似很有些不好意思,將手臂收起對我道,“沒留神,打架的時候,中了,中了埋伏。”

他怕我不信,又道,“平常,我不受傷。”

我有心套話,便試探問他,“你是和之前送我的那些侍衛打得架麼?”

誰知,烏朔竟搖頭,“不,不是那些人,也不是之前打過的,士兵。”

不是?

我心頭微提,那會是誰?

會是誰傷到了烏朔?

烏朔思索了一下,又搖頭道,“不對,是,是之前打過架的,是那些士兵的頭領,他只帶了幾個人,就想闖山。

我和兄弟們,狠狠教訓了他們一通,幾乎都死光了。”

“傷我的,就是領頭的那個,不過,他沒有死,但是被我傷得很重。”

烏朔看向我面無血色的臉,“我一刀劈穿了他的右肩骨,他跑了,他的手,如果治不好,以後,以後就很難再抬起來了。

也不能再像這次一樣,持刀傷我了。”

14、

許桑衡自恢復身份後,就一直在軍中幫許章馳練兵,許章馳和幾個軍中舊部看他表現得力,遂主動將領兵之位讓給了他。

烏朔所說之人,莫不是許桑衡?

可許桑衡早便同烏朔交過手,也明知烏朔等人根本就是塊啃不動的硬骨頭,若是養父之令,他為何不加派兵力以增勝算?何故會只帶三五死士就偏要硬闖山頭?

連命都不顧?

這根本就不像是許桑衡的行事作風。

許桑衡究竟,又有何陰謀盤算?

15、

我連日沒有睡好,精神懨懨,加之心中憂懼,熱病又發作了,總是咳嗽不止,嚇壞了烏朔。

他急得如熱鍋螞蟻團團亂轉,又將他那幾個山賊弟兄一個一個地叫過來,給我看病。

奈何這些人中都沒有精通醫術的,只能按著自己生病時的慣常經驗,叫他給我準備熱水熬製薑湯去喝,可我喝下這些後也並無好轉,烏朔更加心急如焚,說要揹我下山去鎮上看病。

我只好喘著氣對他道,“香囊,我的香囊,在我的行李當中…那裡面有藥,你拿給我。”

我對香囊本來也不報希望了。

畢竟烏朔他們本來就是山匪,劫財越貨皆是常事,我的錢財怕是早就被瓜分了乾淨,至於裝藥的香囊,許是被丟棄了也未可知,但我沒想到,烏朔聽完後立時就取回了我的行李,竟全都沒有被翻動過的痕跡,看來,我的行李是一直被烏朔小心收著的。

我從行李中找到香囊,開啟後,吸了吸藥,方勉強止住咳聲。

可烏朔依舊皺著眉心,嘴裡唸叨著,“等雪停,我帶你下山,看大夫。

你吸了藥不咳,不吸藥就咳,我要你一直不咳。”

原來,他看出這香囊根治不了我的咳疾,奈何我這身病是孃胎裡頭帶出來的,這些年也求訪過不少名醫,全都無計可施,又怎會被山下的大夫看上一看就能好得了?

我解釋給烏朔聽。

但烏朔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