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烏朔起先還瞪著眼監視許桑衡,但見許桑衡一直規規矩矩地臥在地鋪,到底還是架不住睏意,沒過一會兒便沉沉睡去,鼾聲如鬥。
我則背對著他們在裝睡。
其實,我讓烏朔放許桑衡進來是存了私心的。
雖因我有意為之,話本的情節和前世好像不大一樣了,但我瞭解許桑衡,他必然不會輕易放棄我這麼個有用的棋子,我正好可以利用他逃出匪窩。
果然,約摸又過了半刻中,我聽到背後傳來了極細微的布料窸窣的聲響,我緊閉的眼皮微抖了抖,剛想扭頭,那人便搶先一步,用寬大的手掌捂住了我的嘴。
“唔…”
我發不出半點聲音,黑暗中,只能感受到自己的衣服正在被人一點一點解開,他的手好似不太靈活,好一會兒才成功,裡衣的衣襟徹底散開,面板暴露在微涼的空氣裡,瞬時起了一層疙瘩。
這該死的許桑衡!
我早想到許桑衡今晚會有所行動,但依著我對他的瞭解,他必是不會冒著被烏朔發現的風險做出何出格舉動的,可沒料到他居然會這般膽大妄為…我被他捂住嘴,發不出聲,只能死死按住他的手,不讓他亂來。
許桑衡的右手應是確實受傷很重,居然真的被我按得沒再動彈了。
天色太黑,我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只隱約能瞧見他身影的輪廓,隱在黑暗之中,靜靜同我對峙。
幾息後,捂住我嘴的那隻手掌稍稍鬆了鬆,我低聲斥他,“滾下去!”
許桑衡沒有滾,反欺身上榻,將我壓去身下。
他用那隻完好的左手,輕易地將我的兩隻手腕用力折起按牢,方才掰過我的臉,一字一頓問我,“你這些天,跟這莽夫一起同吃同睡,都做了什麼?”
燙熱的氣息直直打在我冰涼的臉上,我難耐地扭動身子,想掙開他的禁錮,可在他看來卻像極了是在心虛,便是我看不清他的臉,也能感覺到他此刻正在生氣。
“不說是嗎?好,我自己來檢查。”
話落,許桑衡的手已經攀上了我的胸膛。
略帶薄繭的指腹耐心地撫在滑膩的面板上,都被細細…像是在檢查有無口口,雖前世我們早有過肌膚相親,可這一世卻並沒有…哪裡受得了這般刺激,我軟倒在榻間,恨得幾要落淚。
“許桑衡,你住手!”
我聲音許是大了些,床下的烏朔正巧翻身,還迷迷糊糊地念叨著“媳婦…”
許桑衡停住動作,等了片刻後,烏見朔未醒,才繼續…
“乖一些,妙妙。”
他大概是確信烏朔沒有碰過我,語氣竟輕鬆下來,“檢查完,就鬆開你。”
我屈辱萬分,但也知正是前世的我過於乖順,才會讓許桑衡得寸進尺,正巧這時,許桑衡的手已摸到了我的唇上,他揉去被我自己咬出的血絲,抵開我緊閉的唇瓣,竟將手指伸肆意攪弄。
我毫不客氣地死死咬住。
他居然也不鬆手。
許桑衡當真就是個瘋的!
直到我的舌間嚐到淡淡的鐵鏽味,才吐出他的手指,果然是咬出血了,血絲順著我的嘴角緩緩流下,許桑衡卻毫不在意自己指間的傷,竟將唇貼上了我的唇角,將那些血珠兒一點點口口去。
…
烏朔這時咂咂舌,居然說起夢話“媳婦,媳婦你能,再像之前那樣叫一聲嗎?”
許桑衡驟然回眸,陰鷙地看了眼熟睡中烏朔,懲罰似的在我脖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痛得我險些悶哼出聲。
“你是怎麼叫的?妙妙?你是不是…很喜歡這個莽夫?!”
喜歡?
當真可笑?
許桑衡是不是以為我是個人盡可夫的賤貨…只要見著一個男人就會毫無廉恥地發-請?
或許前世的許清妙確實笨鈍愚蠢,只要有人待他稍好一些,便會捧出一顆真心巴巴地送給人家。
但這一世的許清妙,已不會再對任何人動心了。
27、
“我能怎麼辦…”
我長喘一口氣,壓了聲音道,“我被抓來於此…這裡是匪窩,我根本沒有辦法逃脫…”
“是我不好。”
許桑衡沉默片刻,竟主動鬆開我。
他大概是終於恢復了理智,躺到我的身側,拉過我的手,用指尖在我的掌心寫道,“沒能及時解救你。”
在我的手心寫字,是許桑衡同我特有的交流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