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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深宮質八

他說,妙妙,你怎麼又犯熱症了,還說,我早便該讓他跟我一同來上京,我都不懂得照顧自己的。

我確信自己是在做夢。

因為許桑衡現下怎麼可能出現在守備森嚴的皇宮之中?

我覺得我自己實在是可笑,我怎會一邊厭恨許桑衡,心心念念地想要報復許桑衡,一邊卻又不停地夢到許桑衡。

還夢到許桑衡為我洗-沐。

這實在是太荒唐了!

我確實是笑了一下,可剛剛彎起唇角,耳垂就被人捏了一捏。

許桑衡像從前每次同我親熱前一樣,反覆而耐心地揉捻著我的耳垂,直到變得通紅,變得麻軟,直到我渾身都再提不起一點力氣,只能任他褻弄。

為何就連在夢中…我也在被他輕薄欺負?!

我半是惱怒半是委屈,揚起手想回頭摑他一耳光,可他動作竟然更快,他抓過我的手,用力按在桶沿之上,隨後,有什麼溫溫熱熱的東西便小心地攀上了我的耳骨。

我徹底動彈不能,男人發燙的鼻息深深纏來,而他的頭髮也散落下來,纏在我的脖間,帶來了些酥麻的癢意。

我無力地趴在浴桶,指尖輕蜷,布巾拂過我光滑的脊背,體內的熱意也隨著香露的使用,在一點一點消散。

興許是我一直在注意著這香露,我發現今日這香露的氣味實在太過特殊了,跟以往的不大一樣,除了菟草的香氣,還有一股極淡,極淡的血腥味。

43、

“許桑衡…你為什麼…為什麼那麼恨我?”

我在夢中這樣問他,“我做錯了什麼,你要用菟草之毒害我不能口口。”

夢裡的許桑衡跟平常不太一樣。

他穿了身溼透了的勁服,痴痴看正我,目光溫存。

但聽到我的話後,他好似愣了一下,旋即卻輕輕一笑,“你都知道了?”

“為什麼?”

我看著他。

看著他目光中的溫柔一點一點,消散殆盡。

我又不自覺地攥緊雙手,指甲深深刺進皮肉,剛癒合不久的傷口再次被戳破。

“我當然恨你啊,許清妙。”

“因為你搶走了我的父王,搶走了本該屬於我的一切。”

我聽到他一字一頓殘忍對我說道。

“其實,很早很早以前,在我還不知道自己真實身份的時候,我就開始恨你了,我一直想,憑什麼你身弱愚笨,卻能夠是堂堂燕王的兒子,而我,就只能當你的馬奴?”

“憑什麼…”

“我對你用藥,就是希望你喪失口口功能,希望許家永遠絕後,希望你,這輩子…”

許桑衡猝不及防地執住我傷痕累累的手,放在唇邊碰了一碰,“永遠都只能做我許桑衡的玩-物。”

44、

我驟然清醒。

浴桶中的水已經徹底涼了,我回眸四望,並沒有看到任何人影。

我從浴桶出來,草草披了件外衫,溼腳踩在地面,跑得很急,我推開殿門,向院外看去,依舊空無一人。

寂寂長夜,唯一輪孤月高懸。

“公、公子,你怎麼了?”

元靈元熙聽到聲響,從隔壁偏殿急急跑來,他們看我這副模樣,俱是紅了臉,支吾問我道,“公子可是要奴才服侍穿衣?”

“你們方才可有看到人?”

我顧不得穿衣,問得很急。

“沒有。”

兩人斬釘截鐵,齊齊搖頭,“我們方才一直在殿門口待著呢,莫說是人了,這苑中連只鳥都沒有飛來過的。”

看來,我果然是又發了夢魘。

我深吸一口氣,對他們道,“沒事了,你們回去罷。”

轉身,看到架旁那罐空了的香露,裡頭還殘留了些沒有倒完的藥渣,散發出了菟草香味以及…

一股淺淡的血腥氣。

45、

蘭華苑的塘邊有一方水榭,造型別致精巧,而尤為獨特的是,水榭中建了一方橫伸出去的小露臺,露臺上有不少泥土,露臺兩邊則各有一鐵架,架上掛了個藤椅鞦韆,蕩起來便宛若被風推動著飛翔而起,觸手能及那青空白雲,朝後墜落時,又像是能夠蕩入波光粼粼的湖水之中,煞是有趣。

元靈元熙瞧我心情總不大振奮,便提議將鞦韆修葺一番,好讓我暇時可以在上頭賞水遊玩。

這鞦韆倒是很好修葺的,因為本來就沒有大壞,只是用鉚釘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