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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深宮質十

要重學一遍,當真辛苦,都熬瘦了好多吶。”

“他若平常足夠用心,換不換老師又有何關係?”

“嘿,我在跟公子說話,哪個不長眼的奴才隨便插話說我們殿下的壞話!”

春喜不滿地回頭,待看到來人居然是梅若笙後,嚇得噗通一聲直接跪地,高呼求饒道,“哎喲,奴才,是奴才沒有長眼,還請梅大人恕罪,請梅大人恕罪!”

梅若笙不再看他,而是衝我說道,“清妙,該上課了。”

我只好放下筐籃,在春喜目瞪口呆的注視下,隨梅若笙一道去了書房。

57、

書房外的桌子上,元靈和元熙正在擺放宮人們送來的點心,我側目看了一眼,有金絲球,芙蓉糕,還有好多色澤豔麗,我叫不出名字的新奇糕點,但唯獨沒有那道容望最喜歡的,栗子酥。

梅若笙看我盯著那些糕點在看,竟有些寵溺地問我,“清妙,想吃嗎?想吃便先去吃,我等你。”

他喚我清妙。

去了姓氏,莫名有些親暱的意味。

我搖搖頭,看到他手上正拿著昨日臨別前叫我拿給他的文章,說道,“老師,開始罷。”

“好。”

他回到書房,將我之前寫的文章都還給我,我翻開一看,他竟全用硃筆做了批註,極是用心。

梅若笙之所以拿走這些,是為了解我從前在燕王府所學的情況,好做到古聖人所云有教無類。

但其實我知道自己的水平,實在不算是好,寫的文章雖不至於狗屁不通,但也實在平庸普通,難以入眼,但我沒想到,我這般粗陋的文章,他居然也會認真看過。

我有些尬然地一一翻過他所寫的批註和需要修改的地方。

“清妙,你寫得很好。”

梅若笙指節分明的手,輕叩了叩桌角,待我抬眼看他時,他才對我道,“只要稍加用功,必會學有所成。”

“我…我不行的,我天資愚笨,本就不是個讀書的料…”

我沒想到自己會被誇獎,還是被如此才學卓然的人誇獎,一時間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識搖頭反駁。

“誰說你天資愚笨的?”

梅若笙眼底閃過輕微詫色,他看我一直低頭攥著書紙,狀若自卑,便嗓音輕緩地對我道,“只有那些酒囊飯袋,腹中空空之徒,才會以貶損他人為榮。

你並不愚笨,相反,比很多皇室貴胄家的子弟都還要有靈氣,你書冊中那些詩,是你所做罷。”

他生了雙狹長的鳳眸,眸中溢位一點點笑意,淨鬱光華,“遣詞甚佳,我很喜歡。”

58、

我驟然一驚。

我閒時是喜寫詩,每每看完話本,或是心中有所念想時,便就會作詩去讀,從前在北燕王府時,夫子看到書冊上我寫的那些詩後,只會淡淡地責我不務正業。

可當朝第一文士梅若笙卻說我遣詞甚佳。

他…

很喜歡。

59、

不過,雖然梅若笙如此鼓勵於我,但我到底還是懶散慣了,對於讀書,仍舊提不起太大的勁頭。

更何況,聖上宣我來皇宮的目的,也並非是真為讀書,我自己也有所圖謀,心思不在。

所以無論他教得多麼用心,我還是會不自覺地走神。

梅若笙放下書,停止講課。

我以為他生氣了,急慌慌地低著頭道歉,“老師,對不起…”

“你不想讀書。”

是很肯定的語氣。

我正不知如何回話,梅若笙已經站起來,立如芝蘭玉樹。

他看我一眼道,“那便不讀了。”

“我陪你去種花,如何?”

60、

於是乎,大宣朝重金難求一見的第一文士,前皇子少師,梅若笙竟會在蘭華苑中,提著衣襬,陪我蹲在露臺種花養草。

過了幾日,他又教我打雀牌,還教我偷偷算牌的術數。

我從未玩過如此有趣的東西,才打了兩圈就立時上了癮,拉著元靈元熙同梅若笙一道打牌。

梅若笙會不動聲色地給我喂牌,所以元靈元熙再如何打都贏不過我,被我用長長的紙條蘸上漿糊貼了滿臉,皺巴著個臉抱做一團地求我放過。

看著他們滑稽的模樣,我忍不住撫掌大笑,可是輪到給梅若笙貼紙條時,我卻笑意頓泯。

梅若笙見我猶豫,便拉過我的手,主動將紙條粘到了自己的額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