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李韻然。
江難也有此疑問。
他看著遲嶼,滿臉都寫著崩潰,早知道前天晚上不管遲嶼怎麼折騰他……不對,早在遲嶼開始折騰他之前,他就該瘋狂地定幾個鬧鐘,他就不信連環鬧鐘鬧不醒他!
當然事情已經發生,不管江難腦子裡有多少個早知道,都改變不了已經有的結局。
他問遲嶼怎麼辦,也不過是茫然之下的下意識反應。
畢竟他以前沒少依賴過遲嶼。
“放心,沒事。”
遲嶼面色如常,他只簡簡單單說了四個字,江難的滿心焦急竟就真得到了緩解,遲嶼繼續道:“我跟戰隊經理解釋了,說你不舒服,順便給你請了天假。”
江難被繃緊的情緒在聽到這話後,瞬間落了一半的地。
“經理怎麼說?”
“他有沒有罵我什麼的?”
不得不說江難的直覺還挺準,李韻然的確罵罵咧咧,不過在得知接電話的人是遲嶼時,他就只剩下了當時怎麼沒把自己嘴縫起來的想法。
“沒有。”
“他讓你多休息幾天,等身體好了再去基地。”
江難滿頭問號。
“真不是我質疑,但是他真這麼說?不是你為了安慰我哄我的?”
在基地這麼天,江難也算是多多少少對李韻然有點了解,這位pubg分部的戰隊經理,平常都是笑眯眯,對隊員也非常和藹,好像脾氣好得要命,隊員怎麼鬧他都不會生氣。
但是!
但是那都是表象!
說實話,江難完全不明白,看起來瘦瘦高高,甚至有點像個病秧子的李韻然,為什麼身體裡能有那麼大的能量,一隊的隊員犯一點錯,都得被他懟著臉罵。
青訓營剛開始的時候,他還和藹可親。
開始之後不到三天,他罵一隊隊員的聲音,都能從天花板的縫隙裡透下來,幾個年紀輕不聽勸的青訓隊員,也是被罵得狗血淋頭。
但你要說他是故意借題發揮,那還真不是。
他罵歸罵,不是隻罵,而是一邊罵一邊講道理,就是青訓營裡都是些小年輕,承受能力不怎麼強,也都傲,有好幾個都是直接被李韻然給罵哭了。
江難倒是沒捱過罵。
他不犯事,排位分也嘎嘎上,有很多次,他都是最後一個離開訓練室的,李韻然不會沒事找事地罵他,不過李韻然的形象倒是讓江難根深蒂固。
而且這回的確是他的問題。
李韻然打電話來不罵他,還讓他多休息幾天,這話怎麼聽怎麼魔幻。
“哄是想哄,但沒騙你。”
遲嶼說話曖昧。
不過他的確沒撒謊,只是當時的具體情況,遠遠比他說的那三言兩語要複雜。
他根本沒跟李韻然解釋江難不舒服,是李韻然自己從他叫江難的動靜,聽出了點什麼。
李韻然問他怎麼辦之後。
他說的也不是放心。
李韻然都以為自己要被開了,可惜的是遲嶼是霸總,卻沒有動不動就開人的霸總病,畢竟人才難找,李韻然能在pubg分部這麼多年,把那群選手治得老老實實,做事也做得滴水不漏,不讓他操心,就值得他給好臉色。
所以遲嶼說——
“訓練賽讓排名在他後面的青訓頂位置,該怎麼打就怎麼打,訓練賽結束給青訓營放半天假,另外今明兩天基地的下午茶江難請。”
“一隊和青訓都請。”
打一棍子給個甜棗,不管在哪個領域都好用。
遲嶼也用,但前提是別人犯的錯誤不致命,畢竟能犯致命錯誤的,一般都會喜提辭退書,不需要他給什麼甜棗。
但他沒給李韻然一棍子。
他是霸總,可他講道理,請了假說什麼時候回去,卻沒準時回去,這是江難的問題,他是江難的老公,在這種時候自然得為江難找補。
請下午茶。
這是他給江難找補的方式。
說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江難請了整個戰隊的下午茶,別人肯定也不好說什麼。
不過說是江難請,遲嶼也沒打算讓江難掏這錢,畢竟江難會失約,說到底還是他的問題。
“行。”
“那個……我聽他聲音好像很虛弱,給他放兩天假吧,等他好了再回基地。”
李韻然聽得受寵若驚。
他真沒想到自己能完好無損,這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