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才睡著的時候,隱約聞到一股奶味,是他的帳子裡從來不會出現的味道,同時他只感覺有溫熱的,綿軟的東西從他的小腿,隔著薄薄的空調被,一路向上摩擦至腰際。
而現在,陸秋弦跪在他身邊,以一個正在爬行的姿勢僵在原地,方才體會到的觸感,就是來自陸秋弦運動的小腿。
今晚的月光很亮,江帆遲眼神聚焦,能大致看清陸秋弦的樣子。
緊接著,他瞳孔縮成一個小點。
陸秋弦竟然!竟然沒有穿睡褲!
纖細的小腿一路向上,逐漸變得豐滿圓潤,在黑夜裡泛著透亮的白,豐腴的兩條大月退直逼江帆遲的視野,再往上,就被寬鬆的睡衣遮住了。
江帆遲怒火中燒,他現在很想殺人。
陸秋弦汗毛直立,渾身上下都沒了知覺,只剩腕上傳來的溫度,他被江帆遲的氣場包圍,跌坐在床上,嚇得聲音顫抖:“我不是故意的……”
他試圖解釋,小聲又急切:“我以為我還在原來的寢室,我原來睡的床就是你現在的位置……”
然而對方似乎沒什麼耐心,鬆開手,冷聲:“下去。”
“對不起!”陸秋弦渾身戰慄,臉色慘白,連忙轉身往回爬。
他不爬還好,一轉身,渾圓的只穿了一條小褲衩的屁.股就這麼堂而皇之地對著江帆遲。
陸秋弦手腳並用地往自己床邊爬,隨著他的動作,小屁.股也一扭一扭的,像q彈的布丁,震一下就會抖三抖,三角褲衩邊緣擠壓出的那點大月退肉,在帳子裡白得晃人視線。
“……”江帆遲忍無可忍,等陸秋弦驚慌失措地回去,自己也睜著眼睛躺床上,睏意全無。
他怎麼也沒想到,陸秋弦竟然三更半夜就爬他的床,而且急不可耐地掀他被子,如果不是他及時醒來,今天晚上他江帆遲守了18年的貞潔估計就不保了。
這還只是第一個晚上,陸秋弦就這麼迫不及待。
江帆遲心裡煩躁地很,明明昨天還在跟別的男人逛超市,現在卻來爬他的床,陸秋弦這是廣撒網?他以為陸秋弦不會打他主意了,結果自己還是他魚塘裡的某條魚!
江帆遲覺得自己被冒犯,一夜未眠。
同樣睡不著的還有陸秋弦,他揪著被子,反覆揉皺又展開,非常後悔和自責。
沒過幾分鐘他便坐起來,看著面前阻擋他的床簾,想要掀開與江帆遲解釋。
對面沒什麼動靜,陸秋弦屏住呼吸,周圍一片安靜。
他怕江帆遲已經睡了,猶豫幾秒,陸秋弦又慢慢地躺回去。
怎麼辦,他想。
我不會被討厭吧?
……
翌日,陸秋弦早早醒了,他起身的第一件事就是掀開床簾,發現寢室裡的其他三人都還睡著。
陸秋弦今天早上有課,可能這幾個計算機系的沒有,想要第一時間跟江帆遲道歉的話也不方便在這時候說,因為怕對方睡得正熟。
陸秋弦嘆氣,輕手輕腳的下床洗漱後出門。
本以為今天又是安安穩穩上課的一天,誰知陸秋弦一到教室,就有很多人朝他看過來,然後討論聲不絕於耳,並且有愈來愈烈的趨勢。
陸秋弦一頭霧水地拎包入座,誰知立馬有個女生挪到他旁邊的位置,激動道:“陸秋弦!你真的搬到江帆遲的寢室了?!”
“!”陸秋弦一驚,“你怎麼知道?”
“哇靠,是真的啊!”周圍人紛紛上前,七嘴八舌地問他。
“你是不是真的喜歡他?”
“是你求老師把你安排過去的嗎?”
陸秋弦被問得頭都大了,然後他在七零八碎的話語中得知,是前室友傳出去的。
“陸秋弦!”說曹操曹操就到,週五和週六氣勢洶洶地站到他面前。
週五先發制人:“陸秋弦,你好不要臉,竟然搬進江帆遲的寢室。”
陸秋弦試圖解釋:“我……”
週六打斷他:“你那時候還敢往他懷裡鑽!”
“什麼?直接鑽他懷裡了?”眾人大驚。
陸秋弦:“不是,我不是故意的,我是不小心……”
週五捂緊耳朵:“我不聽我不聽!你這個心機男,你以為你這樣就能近水樓臺先得月嗎?我告訴你,你完蛋了,誰都知道江帆遲恐同,你要是敢對他做什麼,他絕對把你大卸八塊扔河裡餵魚!”
週六附和:“沒錯!”
聽到大卸